「可无论如何?凭藉她的姿色,不需自荐枕席也能勾住那北国太子吧?」
她觉得她不像那般轻贱自己之人,她想不通也不在去想,总之也不关她的事。
「殿下呢?可在府中?」
绿萝回答:「殿下用过午膳便进了宫,走的有些急,似有急事的样子。」
「恩。」姜久初看着铜镜,眉眼溢出一丝愁绪。
她什么都满意,唯独时衍的身份,她一直悬在心头,夺嫡之路,胜站于巅峰,败……会如何呢?
远赴边疆她倒不怕,死……她虽有些害怕,可也有勇气面对,只希望别牵扯到她一直保持中立的家人。
皇宫,干德宫,越安帝躺在龙榻上,双眸紧闭。
一旁束手无策的太医跪了一地,几位皇子都神色各异的站在一旁,视线皆落在榻前施针的时修身上。
二皇子和四皇子那急切的眼底,更是藏着暗咒。
祈祷着时修失手,皇帝不测,这样,他们便可以给时俢和太子按上一个弑父之罪,一举除掉他们。
一旁时衍眼眸微垂,并没有看向时修,眼中也无甚担心之色。
他知晓,时修既然敢上,便是有把握,父皇暂时无碍。
他瞥了眼坐在轮椅上的太子,心中暗道,不知是太子急,还是时修急?
「皇上醒了。」德公公的声音进入几人耳内。
众人闻言,连忙上前一步,一声声父皇朝着越安帝担心的喊去。
越安帝抬眸看着榻前的几个儿子,抬手揉了揉额头,便想坐起身。
时修一旁的德公公见状,连忙伸手将越安帝扶靠在榻头。
「父皇,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时修扶完越安帝,便站起身问道。
越安帝没有回话,而是看了眼房中跪着的太医,望了眼从榻沿上起身的皇后,最后问向一旁的德公公。
「朕这是怎么了?」
德公公忙上前回道:「皇上,北国太子退下后,您准备起身用膳时,突然晕倒,吓死老奴了。」
皇后也连忙红着眼眶搭话,「可不是,皇上日后切不可这样吓唬臣妾了,连太医都束手无策,若不是修儿……」
皇后说着,语气故意顿住,随即重新说道:「得亏皇上您有龙气护身,不过日后还是要当心龙体才是。」
时修也适时开口:「是啊!父皇,切记不可再过度劳累了。」
越安帝看着面前的时俢,说实话他之前有那么一刻,觉得时俢虽给他炼制丹药,但到底有些目的不纯,哪怕他查过丹药无问题。
可如今看来,似乎是自己想多了,毕竟,太医束手无策的情况,他却在紧要关头救了自己。
他停下思绪,朝着屋内跪着的太医们略一抬手:「都退下。」
他没有开口询问身体的任何缘由,毕竟,刚刚时修的劳累二字已经咬的很重了。
他看着床榻前的几个儿子,「都下去吧!」
随即转眸看向皇后,「你也下去吧?朕再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