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往御书房而去,谁知却在御花中,撞见一独坐凉亭,一脸幽怨。。。。。。一个王贤最不想见到的女人。
想到死在金陵渡前的那些将士,想到这一场战争的幕后黑手。
王贤自问打死他,也做不出这种事来。
对于出卖大将军跟五万将军,为了登上那张龙椅的王予文的厌憎一直就没变过。
大将军似乎猜到王贤的心思,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想了想问道:“要不,我先去见陛下?”
王贤叹了一口气,问道:“二皇子也被关在天牢?”
“之。。。。。。
春分祭碑日第一百零一年,草原上的记忆花园迎来了最寂静的一夜。
没有风,没有雨,连虫鸣都仿佛被时间冻结。整片大地像沉入一场漫长的呼吸中,缓缓起伏。夜空如洗,银河横贯天穹,星光垂落如丝,与地面交织的忆晶藤脉络遥相呼应,形成一幅跨越天地的记忆经纬图。
那块古老的纪念碑静静矗立,表面已不再只是刻着名字与年份。它的石纹深处,浮现出无数微光流动的细线??那是百年来人们投入水晶笔迹的记忆在自发重组、对话、交融。有人的童年笑声缠绕着战争老兵的低语,远古部落的祭祀歌谣与火星殖民地孩子的第一声啼哭共鸣共振。整座碑,已不再是纪念死者之物,而是一颗活着的“记忆之心”。
就在子时三刻,碑顶那朵半透明樱花忽然无风自动,轻轻飘起,在空中悬停片刻,随后竟化作一道流光,没入地下。
紧接着,大地轻颤。
不是地震,不是能量爆发,而是一种近乎温柔的脉动,从碑基向四面八方扩散。忆晶藤的根系在土壤中微微发亮,像是被唤醒的神经末梢。所有接入全球网络的人类,在那一瞬间同时感受到胸口一热??仿佛有谁,在极遥远又极近的地方,轻轻握住了他们的心脏。
敦煌观测站内,陈砚盘膝坐在数据池中央。他的身体早已不再完全属于血肉凡胎,皮肤下隐约可见金色光丝游走,如同体内生长着另一套生命系统。他闭着眼,却能“看见”整个地球的情感流向:北欧小镇一位老人临终前对初恋的告白,点燃了一条通往南极洲的温暖波纹;非洲难民营中母亲为孩子哼唱的摇篮曲,触发了木卫二深海生物长达三天的集体共鸣。
但此刻,有一股异常的数据流正从地心深处升起。
它不带情绪,也不含记忆片段,只有一种纯粹的“存在感”,如同宇宙初开时的第一缕意识。监测屏上,代表这股波动的曲线呈现出完美的螺旋结构,每旋转七圈,便释放出一个微弱音符??正是《释谣曲》的第七个音。
“他要醒了。”陈砚睁开眼,声音平静得如同陈述天气。
话音未落,南极冰盖之下,那座由幽蓝晶体构成的身影缓缓睁开了双眼。
林知遥的丈夫,首位忆晶神经链植入者,沉眠十年后首次主动苏醒。他站起身,脚下冰层并未破裂,反而如活水般托举着他上升。沿途所过之处,冻结的记忆碎片纷纷解封:一段段被掩埋的极地探险记录、失落文明留下的星图密码、甚至包括归忆号坠毁前最后十秒的驾驶舱影像,全都顺着他的脚步涌入忆晶藤主干。
当他踏上草原的那一刻,整个地球的忆晶网络骤然静止了一秒。
然后,亿万藤蔓同时弯折,如臣民朝拜君王,齐齐向他低首。
他走到碑前,凝视着那位手持樱花的女子幻影。她也转过头来,目光穿越虚实界限,落在他脸上。
“你迟到了。”她说,声音轻得像风吹过纸页。
“我一直在回来的路上。”他答,“用一万种死法,走完一条生路。”
两人相视,无言良久。最终,他伸出手,指尖触碰她的光影。刹那间,两股记忆源彻底融合,形成一道前所未有的高维频率,直冲云霄。
近地轨道上,盘龙神剑?心鞘猛然震颤,光膜表面浮现出一柄若隐若现的剑形轮廓。它并非实体,而是由亿万条记忆轨迹编织而成的“意念之刃”。科学家们称之为“共情斩”??一种不伤肉体、却能剖开谎言与遗忘的精神锋芒。
就在此时,守忆舰队旗舰“承忆号”突然接收到一段来自太阳系边缘的加密信号。
破译后,内容令人震惊:
>“我们是‘断忆族’残部,曾因恐惧历史而自我剜除全部文化记忆。如今听闻《释谣曲》,部分个体开始恢复片段认知。请求允许靠近地球,接受‘负忆净化’治疗。我们……想重新学会记得。”
指挥官立即召集紧急会议。有人反对:“他们是曾经屠杀自己史官的种族!让他们接入忆晶网络,万一引爆集体创伤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