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从正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陈耀宗是个什么德行,旁人不知道,刘从正还能不清楚。
他压根就不想管那二流子的破事。
可人已经找上门了,还是得敷衍一下。
“耀宗出什么事了?”刘从正装模作样地问。
陈老太太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鼻涕,期期艾艾的把陈耀宗打伤人,被抓进去的事说了一遍。
致人重伤,从她口中说出来,就是对方恶意挑衅在先,他乖孙子忍无可忍,失手打伤了人。
刘从正不是傻子,怎会不知道陈老太太在避重就轻。
不过他压根没想管这事,所以没质疑也没反驳,只轻点了一下头。
为了不显得那么敷衍,他还是给那边去了一个电话。
工作人员也没隐瞒,把和陈家人说的那些话又复述了一遍。
得知伤者坚决不同意调解,刘从正道谢后挂了电话。
思索片刻,他又给一个关系好的战友去了电话。
战友听他问这事,委宛的提醒他闲事少管,以免惹火烧身。
陈老太太、陈桂菊、任全红巴巴看着,刘从正一放下电话,都围了上去。
“从正,怎么样?那边怎么说?什么时候放我们耀宗出来啊?”陈老太太最先开口。
“是啊!从正,他们什么时候放我们耀宗出来啊?我们耀宗打小身子骨就弱,可遭不了那些罪啊!”任全红一脸的愁容。
陈桂菊虽然没吱声,但眼底的担忧不比陈老太太和任全红少。
“那边说,伤者坚决不同意调解。”刘从正无奈摇头。
“从正,你可不能不管耀宗啊!”陈老太太扯着嗓子又嚎了起来。
“妹夫,我们现在能指望的只有你了。”任全红的眼泪也忍不住了。
一旁看戏的刘春花:“……”
不能不管……
呵!
姓陈的这一家子还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陈耀宗又不是他们老刘家的种,她爹为啥要管?
“娘,二嫂,不是我不愿意管,是这事我真管不了。”刘从正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