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一道身影鬼魅般出现在燕劼身后。
燕劼捂住肩,因下蹲幅度过大,他伤处再次裂开,不断往外渗着血。
“。。。。。。安排的侍卫。”
一声响指,侧壁的烛火亮了,燕劼身后那人上前几步,四下打量了一番。
男人身高体壮,仅着一身简单劲装,花白的头发下是一张略显粗犷的脸,骇人的疤痕自他额角划至下颔,乌沉的眼睛有种异于寻常的压迫感。
“是你的小鬼自行逃出去了。。。。。。还是有人将她掳走?”
“你怎么敢?!!”燕劼额角青筋直跳,满腔怒气地瞪着他。
男人面无表情,全然无视了燕劼的情绪,他注意到茅草屋门外溢出的血迹,探头看了几眼。
“看来是第二种情况。”
燕劼顾不上发火,“什么?你知道君姝在哪里??”
男人也不扶他起来,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蹲下身与他平视。
“王爷,最近几日可有外人来过这里?”
。。。。。。
“哈欠!!!”
鼻间传来一阵痒意,李余袅双眉紧拧,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天母老爷,怎的这么大动静。。。。。。”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角暗红的袈裟,李余袅眨眨眼,意识逐渐恢复。
“可怜见的,你还好吧?”那张肖似弥勒佛的脸上露出担忧的表情。
李余袅道:“玄邑?”
玄邑一愣,“你认识我?”
他回宗途中迷了路,经过山道时觉察到一股极为狂暴的鬼气,来不及多想便冲进山洞里。可惜那恶鬼速度太快,不待他布阵便已逃了出去,留下地上一个奄奄一息的人。
李余袅指着自己,“我啊,我,王大。”
玄邑张大嘴,“王兄?!”
李余袅:“玄兄!”
再度相遇的喜悦很快淡去,玄邑疑惑道:“王兄怎会在那鬼窝?”
李余袅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玄邑忍不住想,是有谁赶时间吗?
李余袅觑了一眼他的表情,“玄兄可有在那山洞里遇到其他人?”
玄邑挠挠头,“洞外有个侍卫模样的人,拦着不准我进去,我观他眉眼带煞以为他被鬼怪控制,就打晕了他。。。。。。等等,我把他丢哪里了?”
鬼怪控制?
李余袅斟酌道:“玄兄听说过活人养鬼吗?”
玄邑动作一滞,面色严肃了一些,“天母老爷,确有听说过。”
“。。。。。。奇怪,这些人有什么目的?”李余袅心头重重一跳。
她曾听系统说鬼怪阴气重,人类和鬼怪相处久了会影响自身磁场,拉低运势。
玄邑盘腿坐下,沉思了一会才道:“求财、求权。。。。。。不过阴阳殊途,终究害人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