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公司工作六个月以后,我注意到有几个女人似乎对我产生了兴趣,但我并没有去招惹她们。
我的脑子里仍然都是对帕蒂的思念和忏悔,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忘记她,让别的女人进入我的感情生活。
现在回到故事开始的场景。
我从我在邮局里租用的信箱里取出那些信件后,将那些我认为没有价值的垃圾邮件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将需要付款的催帐单塞进我的口袋。
然后,我看着那封字迹熟悉的信,不用说,那是帕蒂写给我的信。
我没有拆开信封,只是把她的信放在鼻子边嗅着,似乎闻到了她的气息,闻到了她的体香。我暗自叹息一声,把那信也扔进了垃圾桶。
“就这样扔了?”
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你从来也不拆开它?就这样把她扔了?”
我转过身,看到帕蒂站在我身后,“你好啊,杰里,好长时间不见啊!”
我呆呆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我根本无法逃跑,因为她就站在门口。
“怎么?你的舌头被猫咬住了吗?不过我也不觉得惊讶,你就是个少言寡语的人,你离家出走的时候也只给我留下了三个字,“对不起”,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这一年我到处找你,怎么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说那三个字,其实你只需要说两个字“拜拜”就够了。好了,现在我找到你了,你该说点什么了吧?”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管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呢?别废话了,告诉吧,不管你跑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现在,你跑不了了,快把一切都原原本本告诉我吧。”
“我们别在这里说,还是去我公寓吧。”
“哦,你怎么就认定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呢?”
“你的许多行为都是很典型的红杏出墙女人的行为。以前从不晚下班的你突然开始加班,主动频繁地和我做爱是因为你在和情人约会的时候得到了强烈的刺激,同时你也想用和我亲热来掩盖自己出轨后的负罪感,而且你常常和同事一起出去喝酒,回家也越来越晚。以前你对男人不是那种态度,所以我觉得你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你真是个又傻又可怜的家伙,你为什么不找我谈谈呢?那个手提袋是安妮的。我曾经跟你说过他们夫妻出去度假丢了行李,后来航空又找到了他们的行李和安妮的手提袋,但安妮出车祸住了院,就让我帮她取回了她的手提袋。我放在我车里还没来得及送给她,就被你发现了。可是,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呢?至于说到加班,那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查查我的工资单。”
帕蒂不等我说话,又继续说道:“你说得对,我是因为负罪感而主动频繁地和你做爱的,但那负罪感是因为我去加班而不能在家陪你。我知道那样可能会让你疑心,但我确实也很想和你做爱。如果你在现场的话你就会看到,我们只是亲吻了一下,然后就分别坐在不同的地方,我们再也没有接触,甚至都没有跳一个舞。”
“杰里啊,我真不敢相信你怎么就认定我是那种女人呢?甚至都不愿意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不,不,帕蒂,其实那不是我离开你的原因。我对不起你,因为想着你背叛了我,所以我也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做了什么事情?”
我深吸一口气,向帕蒂坦白了帕蒂我和萨丽、玛拉和其他女人之间的事情,告诉她我之所以继续和她生活在一起,就是想用出轨报复她的出轨。
“后来,我偶然知道你其实并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顿时觉得非常非常后悔,觉得自己再无颜面和你生活在一起了。我觉得不配有你这样的好妻子,我想让你开始新的生活,所以我离开了你。”
帕蒂非常震惊地听我讲完了事情的整个经过,艰难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问我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的?”
于是,我把在健身房听到的他同事的对话说了出来,帕蒂听了目瞪口呆,脸色也变了,生气地说道:“我的上帝,简直是糟透了。”
她直盯盯地看着我,无奈地摇着头,“这么说来,你认为我出轨了,所以你也出轨,这样我们俩就扯平了,是吗?”
“我是这么想的。”
我回答道。
“那么,我们扯平后,你觉得我们的婚姻就可以继续下去了,一切就都没什么问题了,一切就都平安无事了,是吗?”
“是的。”
“当你发现我并没有出轨,你又觉得一切都不那么平静了,是吗?”
“是的。”
“那么,假如你没有听到健身房里的对话,我们是否还会生活在一起?你是否会继续怀疑我做了什么,然后自己也去做,这样就平衡了?”
“也许吧。”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你爱我吗?”
“是的,我爱你。我一直都爱着你。在认为你出轨后我还和你生活在一起,就是因为我太爱你了,舍不得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