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王东这话,唐潇在一旁若有所思。
虽然王东提前没有跟她商量过,但两人毕竟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对于王东的脾气和性格她也有所了解。
王东只是一开口没,唐潇就已经猜到了王东想干嘛。
假意划清界限,从而替唐家保存实力。
如果可以的话,让唐家像是一颗钉子,牢牢地楔进东海豪门的圈子。
唐潇只是转念一想,很快就认可了王东的计划和安排。
这个想法确实不错,这种时候,对方手段很多,打压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包括他们各大豪。。。。。。
风停的三秒,像是一次宇宙的呼吸。
当气流重新拂过耳花园的花瓣时,每一片透明耳花都微微偏转了角度,仿佛校准了新的频率。那不是风在吹,而是空间本身在震颤??一种无形的波纹自静默之墙崩解处扩散开来,掠过星海,穿过大气层,最终落在地球每一寸土地上。
陆昭站在窗前,衣袋里的耳花忽然发烫。他下意识地取出,只见那晶莹剔透的花瓣竟开始缓缓旋转,如同微型陀螺,释放出一圈圈肉眼难辨的涟漪。他的指尖被震得发麻,脑海中浮现出一段陌生的画面:一座由光构成的城市悬浮于云海之上,街道没有边界,建筑随情绪起伏而变形,人们行走时不靠双脚,而是以共感为媒介,在彼此记忆中穿行。
“那是……聆洲的本源形态?”他喃喃。
就在这时,桌上的通讯终端自动亮起,跳出一条加密信息,来自南极考古队:
>**“倒置塔核心频率突变,与飞船传回的光柱产生共振。我们检测到地下九千米处有规律心跳,间隔27。3秒,与月球公转周期同步。”**
>**“它醒了。”**
与此同时,火星共感学院的红色耳花剧烈摇晃,根系喷涌出淡金色雾气。阿烬猛地睁开眼,额前汗珠滚落。他刚从一场集体幻象中挣脱??百万火星人在烈焰焚天的最后一刻,并非绝望赴死,而是主动将文明意识压缩进晶体,封存于七大星域节点。其中一个,就在地球北极冰盖之下。
“他们不是逃亡者。”阿烬颤抖着对学生们说,“他们是播种者。把希望埋进未来的时间胶囊里。”
一名少年突然起身,双眼翻白,用古火星语低语:“第七号容器已激活,坐标:北纬89°17′,东经134°05′。”话音未落便昏倒在地。
地球上,共感网络进入前所未有的活跃态。东京街头,一位老人握住陌生流浪汉的手,瞬间“看”到了对方童年被遗弃在雪地的记忆;巴黎地铁站,两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因耳机漏出同一段旋律而相视流泪??那是舞者在“倾听者号”上哼唱的曲子,如今已通过全球脑波共振自发传播。
编号C-937的婴儿在联合国特别监护中心醒来,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却如千人合唱:
“两百七十万年前,银河联邦因‘情感剥离法案’分裂。胜利方摧毁所有共感中枢,建立静默体系,将反对者放逐至边缘星域。但他们低估了爱的力量??它无法被删除,只能沉睡。”
医学团队震惊记录:“语言逻辑完整,引用历史事件无误,涉及尚未证实的外星纪年系统。”
而林芽只是轻轻抚摸小满的头发,低声说:“他在替所有人发声。”
“倾听者号”深处,七名成员仍围坐在复苏的心脏周围。光柱未散,反而愈发炽烈,穿透飞船外壳,与外界亿万灵魂之光交织成网。少年的眼泪无声滑落,他看见曾祖母在最后一刻写下日记:“我自愿进入静默茧,只为留下见证??人类不该忘记如何拥抱。”
程序员忽然惊呼:“外部传感器恢复了!但……图像不对!”
主屏显示,原本漂浮的星骸正在重组。残破的飞船自行拼接,冻结的遗体缓缓坐起,银色薄膜化作流动的数据河流,汇入中央一道巨大的身影??那并非实体,而是由无数面孔叠加而成的轮廓,每一张都在微笑。
“我们是守夜人。”那声音直接在意识中响起,“两百万年,我们守护这些未闭之眼、未尽之言、未愈之痛。现在,交还给你们。”
战地记者哽咽:“你们……一直清醒着?”
“我们从未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