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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三十八章(第2页)

这显然是舆论压力下的回应,但无论如何,这是突破。

与此同时,多家主流媒体跟进报道,《南方周末》推出封面专题《被辐射的记忆》,新华社客户端上线“寻找三?七人”互动平台,允许公众上传亲人照片与回忆片段。一夜之间,“三?七厂”成了全民搜索热词。

下午两点,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来到王乐天工作室楼下。她拄着拐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牛皮纸袋。

前台小李想拦她,她说:“我找王老师,我是陈秀英,我男人老杨……死在三?七厂。”

王乐天闻讯下楼,将她请进会议室。老人颤抖着手打开纸袋,取出一张黑白合影:一对年轻夫妻站在厂房前,笑容灿烂。男人戴着安全帽,胸前别着“先进生产者”徽章。

“他叫杨建国,1968年进厂,K-5车间操作工。那时候说‘为国奉献无上光荣’,我们都信了。”老人声音沙哑,“他在厂里干了十八年,回家时头发掉光,晚上咳得睡不着。我去求厂领导给个说法,他们说‘没有证据表明是工伤’。后来他死了,火化那天,骨灰都是黑的。”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诊断书复印件:“这是他在省人民医院最后的病历,上面写着‘疑似放射性损伤’。可盖章的时候,变成了‘病因不明’。”

王乐天接过文件,指尖微微发抖。他知道,这张纸背后,是一个家庭半生的屈辱与不甘。

“您想做什么?”他轻声问。

“我想让他进烈士名录。”老人直视着他,眼里有泪,更有火,“我不求赔偿,不求道歉。我就想让我孙子知道,他爷爷不是病死的,他是为国家死的!”

王乐天起身,深深鞠了一躬:“我会帮您。我们所有人都会帮您。”

老人走后,他立刻联系律师朋友,组建“三?七厂受害者权益法律援助团”,并在微博发起联署行动:《请还三?七厂工人一个名分》。短短六小时,签名超百万。

第七十三天,林晚出院。

她靠在轮椅上,脸色仍有些苍白,但眼神清明。见到王乐天的第一句话是:“你又惹事了?”

他笑:“不是惹事,是把该做的事做完。”

她看着他,忽然说:“你知道吗?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我爸穿着军装站在我床边,他说谢谢你记得他。”

王乐天怔住。他知道她说的是岳父??一位曾在西南边陲参与地下核试验基地建设的老兵,三年前因肝癌去世,临终前只留下一句:“别让孩子们重蹈覆辙。”

他握住她的手:“我会一直记着。”

当晚,他更新“遗声计划”第十一则故事:《父亲的勋章藏在X光片里》。讲述一位老兵女儿如何通过父亲遗物中的一叠体检报告,拼凑出他曾长期暴露于高辐射环境的事实。文章末尾,她写道:“他从不说苦,也不邀功。直到我翻开他床底那只铁盒,看见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十张胸透片,每一张都显示肺部阴影逐年扩大。那一刻我才明白,有些勋章,是刻在骨头上的。”

这篇推文被人民日报官方微博转载,配文:“致敬那些沉默的脊梁。”

第七十四天,教育部联合应急管理部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在全国中小学推行“生命记忆教育”课程试点,内容涵盖战争遗留物安全、工业史人文关怀、重大工程背后的普通人等模块。教材编写组特别邀请王乐天担任顾问。

同日,体育总局青少司正式通知:小满将作为特邀嘉宾,在全国青少年田径公开赛开幕式上发言,并接受“奔跑少年”公益形象大使聘书。

王乐天把消息告诉小月时,小姑娘兴奋地跳起来:“我要去看姐姐拿话筒!”

他笑着点头,心里却清楚,这一切并非偶然。每一次进步,都是无数微弱声音汇聚后的回响。

第七十五天,清明。

他带着小月和林晚驱车前往北京西郊一处无名烈士陵园。这里埋葬着许多身份不明或未列入正式名录的建设者、科研人员与基层工作者。墓碑上大多只刻着“某某项目参与者”“某工程牺牲同志”之类模糊字样。

他们在一块写着“献身国防科技事业”的集体碑前停下,摆上鲜花。

小月仰头问:“爸爸,这些人也是你的博物馆里的吗?”

“是的。”他蹲下身,抚摸她的脸颊,“他们是最大的那一间展厅。”

林晚轻轻靠在他肩上,低声说:“以后每年清明,我们都来。”

他点头。风吹过松林,发出低沉的呜咽,像是无数人在轻声诉说。

回到家中,他打开电脑,收到一封来自贵州的快递签收提醒。打开一看,是一位修筑川藏公路牺牲工人的妹妹寄来的遗物:一本残缺的日记本,几枚生锈的钢钉,还有一张褪色的照片??一群年轻人站在悬崖边,笑容灿烂,背后是正在开凿的山路。

她在附信中写道:

>“哥哥叫刘志远,1958年参加筑路队,第二年被落石砸中,当场身亡。

>家里穷,连棺材都没买,就地埋了。

>妈妈哭瞎了一只眼,临死前还在喊他的名字。

>现在我老了,怕这些东西跟着我一起没了,所以寄给你。

>请你替我告诉他:家里人都好,路也通了,汽车能直接开到村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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