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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九章 丢人现眼感谢大场奈奈的盟主（第2页）

“听着，楼封。归墟之瞳并未失败，只是转移了锚点。我把自己炸成了碎片，把仪式的‘意志’部分剥离出来，寄生在你的鳞片上。你现在不只是幸存者??你是第二阶段的启动者。”

“什么意思？”季觉厉声问。

“意思是他必须去深海。”房琼咳出一团黑色絮状物，像是内脏的残渣，“去那座新祭坛，亲手点燃最后一支烛火。否则，全球海域将开始逆流，陆地下沉，人类文明将在七日内彻底淹没。”

“为什么是我？”楼封声音发紧。

“因为你吃过我的血。”房琼笑了，“那天在基地外，你为我止血时吞下了沾血的纱布。从那一刻起，你就成了我的‘共食者’??血脉相连，命途相契。你是唯一能继承祭司法印的人。”

季觉猛地拔剑指向房琼：“你在骗他！祭司法印一旦传承，接任者会立刻畸变，沦为深海之民的傀儡！你根本不想救世界，你想让它重归混沌！”

房琼不怒，只是静静看着楼封：“你可以不信我。但你得问问你自己??自从那晚之后，你做的梦里，是不是总有一座沉没的城市？是不是总有女人在唱一首听不懂的歌？是不是……每到午夜，你的皮肤底下，会有东西在游动？”

楼封浑身一僵。

的确。

这些日子，他夜夜梦见海底神殿，石阶上摆满婴儿头颅，一位披着海藻长发的女人坐在王座上，轻声吟唱。而每当暴雨降临，他手臂上的血管就会变成蓝色，仿佛有鱼群在皮下穿梭。

“你早就被选中了。”房琼低语，“不是因为偶然，而是因为血缘。你的母亲……是不是曾在海边失踪？”

楼封瞳孔猛缩。

母亲。

那个总在窗边望着大海、嘴里哼着怪异调子的女人。

十二岁那年，她在一场风暴中走进海水，再也没有回来。村民说她疯了，可楼封记得，她回头看了他最后一眼，嘴唇动了动，说的是：“**他们叫我回家了。**”

“她是上一任祭司的妻子，也是深海之民的后裔。”房琼闭上眼，“你体内流淌着回归的血脉。你逃不掉的。”

季觉怒吼：“那就杀了他！趁他还未觉醒！只要灭掉传承节点，仪式就无法继续！”

他说着举剑欲斩，却被一股无形之力弹飞数丈，纯钧之剑插入地面，嗡鸣不止。

天空忽然阴沉。

乌云翻滚如墨，却没有雨落下。取而代之的是，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咸腥味，越来越浓，浓到让人作呕。远处的地平线上，海浪开始倒卷，形成一道高达百米的逆流墙，缓缓向内陆推进。

“来不及了。”房琼喃喃，“它来了。”

“谁？”楼封厉声问。

“**?。**”

房琼用尽最后力气坐直身体，抬头望天。他的皮肤开始片片剥落，露出下面闪烁幽光的鳞甲。他的声音变得多重，像是千万人在齐声低语：

>“当双月交汇，

>归墟睁眼，

>祭司归来，

>血脉重燃。

>大地将化为祭坛，

>众生皆为贡品，

>惟有持鳞者，

>可决定??

>是献祭世界，

>还是……焚毁神明。”

话音落下，他的身体轰然崩解，化作漫天血雾。那雾气并不消散，而是盘旋上升，在高空凝聚成一只巨大的眼睛轮廓，随即缓缓闭合，像一颗沉入深海的星辰。

与此同时，楼封掌心的鳞片突然发烫，灼烧感直透骨髓。他低头看去，只见那片银白正在扩散，顺着经络爬上手臂，所过之处，皮肤泛起珍珠般的光泽，指尖也悄然elongate，生出半透明的蹼。

他想尖叫，却发现自己喉咙里涌出的，是一串古老的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