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就像此时的时辰一样,已经接近人生的尾声,就算头一次光临,但还能不知道这个社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江,你还记得当年你在咱们村子里演了一出戏吗?”
“梁山伯与祝英台。
江辰答。
武广江哈哈一笑,“我那时就纳闷,你小子就排练了几天,咋就演的像模像样,原来是有艺术细胞。”
江辰面不改色,“伯父,其实这是我第二次来。”
武广江没接茬,一副不用解释我都懂的眼神,他喝了口茶水,舒服的吁气,而后撑着桌子起身。
“去上个厕所。”
“想什么呢。”
花生扔进嘴里,悠然自在的江辰扭头看武圣。
武圣心神不宁,感觉自己的眼皮不断在跳着,而且还是右眼。
“哥,听我一句劝,我心里很不祥,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江辰掰着花生,“等你爸回来,你和你爸说,他要是说走,咱们就走。”
武圣心下稍安,端起紫砂杯喝了口水,哪知道眼皮不仅没停,反而左眼也跟着一起跳了。
五分钟。
十分钟。
十五分钟过去。
武广江还没回来。
“不会是掉坑里了吧。”
武圣念叨。
“会不会是没找到地方?”
江辰陡然拍了下脑门,“这里面不就有厕所吗!”
没错。
现在稍微高档点的沐足城,房间里都标配洗手间,更何况这种场所了。
就像武广江说的那样,来这里玩儿的人,不管什么身份,不管是富贾巨商还是达官显贵,肯定都在乎自个的隐私,不愿意被别人看见。
去公共洗手间,要是不小心撞到熟人,那是该打招呼还是不该打招呼?
“哥,我就说你醉的不轻,咱们赶紧走。”
武圣很是无语。
“你先把你爸找回来。”
觉得此地不宜久留的武圣正待起身,忽而停下,视线望向窗外。
得。
不用找了。
他老子没迷路,也没摔进马桶,居然跑戏台那去了。
“家住丹阳姓董名永,父母双亡孤单一人。
只因爹死无棺木,卖身葬父亲。
满腹忧愁叹不尽,三年长工受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