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悬挂的面孔变得更加痛苦,声嘶力竭地呻-吟。
“为什么!为什么打扰我们!”
“我们不想争斗!”
“我们不想参与战争!”
“有错吗!”
“好痛苦啊!”
……
光是呆在精神场域听着震耳欲聋的嘶吼,也胆战心惊。
“老大、小萤,我们不能硬碰硬。”
封归野数带上的特殊子弹数量。“雷,你带了多少发特殊子弹?”
“一盒,有三十发。”
“不够。它的树枝起码几十根,外面还有异化的镇民,还须提防敌人有支援。”他目光炯炯,问夏萤:“上一次,你利用安抚的方式破坏微缩模型,对吗?”
“嗯嗯。”
“你也这么做,让它在美梦中毁灭。”
夏萤回想镇里表面的和谐,揣摩“工匠”的美好愿景。
有人说,家庭是社会稳定的基本要素。
街上扬起温柔和煦的风,拂过每一个商店,拂过大树的树干,拂过每一根树枝,拂过每一张痛苦的面孔。
它们痛苦的表情开始呆滞,停止呻-吟。
无论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受过多少委屈,内心多么阴暗,总有一隅保留微弱的灯光,保存、照亮与家人的回忆。
是模糊的拥抱回忆。
是清晰的与家人争吵而出走的回忆。
是在家人面前展现雄心壮志的回忆。
也有被母亲摸头顶的温暖回忆。
带着思念,带着缅怀,带着后悔,带着逃避。
树上的每一张面孔泣不成声,茂密的树枝如同橡皮泥捏成,有所软化。
腾空而出的电鳗精神体扎进茂密的树枝丛中,释放刚猛闪烁的电流。
它们在回忆中死去。
雷咬紧牙:“树皮很硬,电流钻不进去。”
二话不说的封归野瞄准粗壮的树干开枪。
坚硬的金属子弹射进肌肉扭成的树干之中。顷刻,电鳗的电流沿着树干的破洞流进去,重创大树的神经中枢。
爆裂的特殊子弹释放毒素,损坏它的神经中枢。
整棵大树逐渐变黑色。
四周的街景出现裂纹,宛如拼凑的拼图,脆弱地倒塌。
激烈的枪声自小镇的另一个方向响起,精神体战斗的绚烂光芒是核平的信号。
“刀锋一队听不听见?两分钟后,我们会炸掉小镇,听见就赶紧撤离!”
信号刚恢复,刀锋一队就听到骇人的作战计划。“两分钟?火箭也发射不了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