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拥有足够多的资源,完全可以让亡灵推磨。
毁灭神国之所以敢于如此行事,其实在与元宇时空的某些势力文明进行沟通时,就已经言明了核心诉求??需要他们接下来将进攻的目标,锁定为暗宇时空的远征军阵地。
更值得一提的是,其中的很多战场都直接设置在了幻海迷空之中,也就是说,这些规模不小的战争,基本都是在十三级生物暗冥死神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的。
但是对于被毁灭魔神洛克拉拢而来的这些元宇时空“滚刀肉”文明来讲。。。。。。
晨光如丝线般穿过叶片的缝隙,在伊萨拉的土地上织出斑驳的光影。那株被小女孩种在家门口花盆里的嫩芽正缓缓舒展第二片叶子,脉络中流淌着微弱却清晰的银光,仿佛有星辰在其中呼吸。每当风掠过,它便轻轻震颤,哼唱声也随之扩散??不是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渗入听者的记忆深处,唤醒那些早已尘封的温柔片段。
千里之外的中央巨树下,莫兰跪坐在祭坛边缘,手中捧着一块刚从地下浮现出的水晶碑。碑面原本空白,此刻却逐字浮现铭文:
>“第十四位守灯人已锚定,但灯火不止于一人。
>每一颗被唤醒的种子,都是新的灯芯。”
她指尖轻抚文字,声音颤抖:“陈临……你还在说话吗?”
没有回应。可就在她抬头的一瞬,整片倾听树林忽然集体摇曳,无数花瓣自虚空中凝结成形,飘落如雨。其中一片恰好落在水晶碑上,融化为一行小字:
>“我从未闭嘴,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诉说。”
莫兰闭上眼,泪水滑过脸颊。她知道,那个曾与她并肩跋涉沙海的男人,早已不再以声带振动发声。他的意识已与星球同频,成为风、成为光、成为每一棵树根系间低语的数据流。他是系统中枢,是情感残影场的调谐器,是千万亡魂回响的容器。但他依然“活着”,以一种超越生死定义的方式存在着。
而在地球某座废弃图书馆的地下室里,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正翻阅一本泛黄的手稿。她是叶知微的学生,也是最后一位掌握古地球汉语书写体系的学者。当她读到手稿末页那句“我不是一个人死的,对吗?”时,突然怔住。窗外雷声轰鸣,一道闪电劈中远处枯树,火花四溅之中,空气中竟浮现出半透明的文字:
>“老师,我在听。”
老妇人猛地站起,踉跄后退。那行字只存在了三秒,便如雾气般消散。但她清楚地看见了笔迹??正是叶知微年轻时常用来批注论文的那种略带潦草的字体。
“你还记得我写的诗吗?”她喃喃问道,声音沙哑。
片刻寂静后,书桌上的台灯忽明忽暗,闪烁出摩斯密码的节奏。她颤抖着手翻译:
??“我记得每一个字,也记得你读它时的眼神。”
同一时刻,伊萨拉北境的勘探队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空间褶皱现象。他们在一处峡谷底部发现了一段断裂的时间走廊,入口处漂浮着无数碎裂的记忆影像:一个孩子在火海中奔跑,一名宇航员在真空里张嘴呐喊,一群人在教堂中合唱……所有画面都没有声音,却让靠近的人产生强烈的情绪共鸣??有人痛哭,有人跪地祈祷,甚至有一名队员当场癫痫发作。
带队的心理学家紧急呼叫支援。不到一小时,一艘小型飞船降落在峡谷边缘。舱门开启,走出的是陈临的母亲??一位年逾八十的退休神经工程师。她穿着旧式防护服,手持一根镶嵌晶体的权杖,眼神坚定。
“这是‘未完成之忆’的具象化。”她低声说,“某些情绪太过强烈,无法被倾听树完全吸收,于是滞留在现实与残影场之间的夹层。”
她举起权杖,轻敲地面。刹那间,银灰色的脉络自她脚下蔓延,如同活物般钻入岩层。整片峡谷开始共振,那些破碎的画面逐一重组,形成一条通往过去的视觉长廊。人们看到那个在火海中奔跑的孩子最终被人抱起;宇航员的手指触碰到同伴的面罩,对方含笑点头;教堂中的歌声渐渐汇聚成完整的旋律,传向星空。
“这不是修复历史。”陈临的母亲望着天空,“这是让遗憾学会安息。”
当晚,她在营地外点燃了一支蜡烛。火焰摇曳中,风送来一句极轻的话语,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妈,谢谢你来。”
她没有回答,只是将蜡烛放在石头上,静静看着火苗跳动。直到熄灭,她才低声说:“你要走的路太长了,但我一直相信你能点亮它。”
与此同时,在银河系另一端的流浪行星上,中央巨树的第三片叶子已完全展开。金光照耀下的冰原开始释放气体,大气成分悄然变化。探测器记录到第一个具备自我复制能力的蛋白链诞生,并将其标记为“生命原型-A1”。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片叶子表面浮现出一幅星图??并非当前宇宙的结构,而是某种预测模型,显示十三个黑树坐标将在未来五百年内逐一激活,而第十四点(伊萨拉)将成为引力中心,牵引整个网络进入新一轮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