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伸了个懒腰:“前面右转后经过岔路口就快到了。”
殷无离视线压低,嗓音低懒:“对了,后备箱背了一些礼品,可以给奶奶提一些,还有街坊。”
“你考虑的真周到。”秦晚偏过脑袋:“有你在身边果然省心很多。”
就在这时,车辆忽然来了个紧急刹车,幸好车速不是很快,秦晚和殷无离身体略微向前倾斜了一些。
殷无离脸上的表情略显一丝冷气,还没等他开口,司机便已经说话了。
“boss,前面好像出事了,我们要不要绕路走。”司机回头看向殷无离。
还没等殷无离说话,秦晚视线便挪了过去,只见前方岔路口围满了人,议论声和争执声此起彼伏。
“你把车停到那边的停车位。”殷无离看了眼秦晚:“我们过去看看。”
他从她的反应能够看出,想去那里看看是什么情况。
秦晚点了点头,打开车门,两人一同下了车,围观的人很多,具体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能拨开人群往里走,当她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时,眼神瞬间凝固。
石板路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蜷缩在地上,秦晚认识这位老人,他正是住在清水胡同里的张爷爷,秦晚在清水胡同居住时,张爷爷偶尔三天两头还会过来送些新鲜的蔬菜,人很好。
他身下晕开一片暗红的血迹,额头角磕破,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的几乎察觉不到,张爷爷身边,一辆黑色奔驰G停在那里,车头还沾着些许血迹和尘土。
“张爷爷。”秦晚声音低沉,快步冲到张爷爷的身边,单膝跪地,全然不顾衣服沾的尘土和血迹。
奔驰车旁,站着一个穿着定制西装,肚子微凸的中年男人,手腕上戴着限量版腕表,脸上满是不耐和倨傲,他是南城鼎盛集团的董事长,周正泰,靠着房地产和灰色手段发家,在本地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大家都看到了吧,老头自己不长眼,往我车上撞。”周正泰瞥了眼地上的张爷爷,语气轻蔑,从皮包里掏出一沓厚厚的现金,随手丢在老人身上:“看在你年纪大了,老眼昏花的情况下,我的车就懒得让你赔了,反正看你这穷酸样也赔不起,这点钱,够你看病养老了,别在这里挡路,我还有正事要办。”
现金散落一地,几张钞票飘到秦晚手边,她看着那刺眼的红色,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她没有理会周正泰,指尖迅速搭上张爷爷的颈动脉,神色瞬间凝重,脉搏细弱如丝,节律不齐,且伴有轻微的震颤,这是颅内出血合并内脏损伤的征兆,若不及时施救,最多撑不过十分钟!
“都让一让。”秦晚骤然抬声,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患者颅内出血,内脏受损,现在需要紧急抢救,无关人员全部往后退,保持空气流通。”
围观的人被她的气势震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周正泰见状,眉头皱的更紧:“你是谁啊?少在这里多管闲事,这老头自己撞了我的车,你想装好人?还是觉得钱不够?直接说就好了,还跟我整这一套。”
秦晚抬眸,眸中不带一丝情感:“你最好祈祷张爷爷不会出事。”
说完后,秦晚取出随身携带的针包,没有一丝犹豫,取出了里面的银针,针身泛着冷冽的光泽,她指尖翻飞,捻起银针,目光如炬的落在张爷爷的穴位上。
“别让任何人打扰我。”秦晚这句话是对着殷无离说的,此刻情况紧急,她来不及思考太多,声音冷静的可怕。
殷无离站在她身后,周身瞬间散发出冷冽的气场,如同一尊不可侵犯的冰雕,他的目光扫过人群,最后定格在周正泰身上,薄唇轻启:“站在那,别动。”
周正泰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却依旧嘴硬:“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跟我这样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鼎盛集团的董事长周正泰,你们惹不起!”
殷无离薄唇上扬,只说了一句:“什么阿猫阿狗都来自报家门吗?”
“你!”周正泰怒狠狠的盯着殷无离:“你给我等着瞧!南城谁不知道我周正泰?”
说完话后,便拿起手机开始联系人。
殷无离懒得和他废话,静静的站在秦晚身边,目光扫视着四周。
此时,秦晚已经开始施针,她的动作快而准,针尖在指尖灵活转动,精准的刺入张爷爷的百会、人中、涌泉等穴位。
第一针百会穴刺入时,张爷爷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气息似乎顺畅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