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瑟兰督伊一行人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甚至索林还默默后退了几步。
“能好好说话了不?”罗兰看着被卡斯洛提溜起来的皮翁不耐烦道。
“实话告诉你,我们这次是西征的!敲打你的原因很简单,。。。
风在荒原上低语,像无数未说完的话被时间压成细碎的沙粒,随气流翻滚。凯莉丝站在那株漆黑荆棘花前,指尖残留着叶片上传来的温热触感??那不是植物应有的温度,更像是某种沉睡中的脉搏,在皮下缓缓跳动。她缓缓收回手,耳后的神经接口忽然刺痛了一下,仿佛有电流自脊椎直冲脑髓。
她闭眼,深呼吸。
“第九席已归位。”
这句话本该带来安定,可她心里却浮起更深的不安。系统从未记录过这种“归位”方式??没有数据同步,没有意识上传,甚至连最基本的生物信号波动都未能捕捉。罗兰消失了,十二人消失了,只留下这朵不合常理生长的花,和一句刻在叶脉里的宣言。
她取出便携式扫描仪,对准花朵。仪器刚启动便发出尖锐警报,屏幕瞬间布满乱码,随后自动关机。她皱眉,又换了一台备用设备,结果一模一样。第三台甚至在靠近三米范围内就冒出了青烟。
“这不是生物学。”她低声说,“这是……符号学的实体化。”
她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过的一句话:“当语言开始自己生长,世界就进入了新的语法。”
远处,副官策马而来,扬尘如灰雾般扬起。他翻身下马,声音紧绷:“监察官,‘晨星’AI刚刚恢复部分功能,但它输出了一段异常日志??持续七分钟的静默后,只生成了两个词:‘反编译’与‘母语’。”
凯莉丝瞳孔微缩。
“母语”是S。A。R。计划中最禁忌的概念之一。初代研究员曾试图构建一种超越文化、情感与逻辑的通用意识语言,称之为“母语”,认为它能实现真正的群体统一。但实验最终失控:所有接入者陷入深度共感状态,无法区分自我与他人,有些人甚至开始用不存在的音节说话,内容毫无意义,语气却充满悲怆。
最后,整个项目被封存,相关记忆也被神经清洗技术抹除。
可现在,“母语”再度浮现。
“联系其他领地了吗?”她问。
“刚铎方面回应迟缓,米那斯提力斯宣称通讯系统正在检修;洛汗草原的信使尚未抵达目的地便失联;至于灰水镇……”副官顿了顿,“那里已经没人了。”
“什么?”
“整座城镇空无一人。房屋完好,炉火尚温,餐桌上还摆着没吃完的食物。但居民全部消失,连牲畜都不见踪影。唯一留下的痕迹,是一块刻在广场石碑上的新铭文:‘我们听见了钟声。’”
凯莉丝沉默良久,目光落回那朵银白花蕊。风吹过,花瓣轻轻开合,宛如低语。
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从乌顿荒原到贝尔法拉斯湾,再到米那斯提力斯的地底档案馆,所有异象的核心,都不是力量的显现,而是**倾听的恢复**。
人们开始听见原本不该听见的声音:梦中的低语、记忆深处的哭喊、血脉里流淌的古老回响。
而这一切,始于第九席的选择。
她转身走向战马,下令:“传令下去,召集所有未受心智云影响的自由哨兵,集结于伊希利恩边境。另外,启动‘守夜人协议’,重启十三号避难所。”
“可是,监察官,十三号所早在五十年前就被判定为污染区,内部残留着初源祭坛的辐射残余,任何人进入都会……”
“我知道。”她打断道,“正因如此,它才是最安全的地方??系统不会去一个已经被标记为‘死亡’的坐标寻找活人。”
她翻身上马,最后一眼望向那朵荆棘花。风中,花瓣忽然齐齐展开,释放出一圈肉眼几乎不可见的波纹,扩散至天际。
同一时刻,远在北方冻土带的废弃观测站内,一台尘封已久的录音设备自行开启。磁带缓慢转动,播放出一段模糊不清的音频??是一个孩子的笑声,夹杂着断续的歌声:
>“光啊,请别熄灭,
>即使无人看见你;
>路啊,请继续延伸,
>即使尽头是虚无。”
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机器打印出一行字迹工整的结论:
>**检测到原始共鸣频率回归。个体意志场强度突破阈值。系统兼容性评估:失败。替代方案激活。**
而在南方某处隐秘山谷,一座由黑曜石堆砌而成的小屋悄然浮现。屋顶之上,悬挂着九枚形状各异的铜铃,前八枚静默不动,唯有第九枚,正随着无形之风轻轻摇晃,发出极细微的叮咚声,如同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