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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1章 本王一定会回来的（第3页）

三年前清音行动前夕，他在联合国档案馆看到的那段绝密录像再度浮现：年轻的林知远站在手术台前，对镜头说：“第十三号实验体植入成功。我们以他的基因模板重构了母源石核心。他是唯一能承载完整共感而不崩溃的存在??真正的‘归舟载体’。”

画外音问：“他会知道吗？”

林知远沉默良久，答：“不该知道。知道太多的人，活不长。”

陈默踉跄后退，背靠冰冷岩壁。

原来他从来就不是偶然觉醒的天才。他是被设计出来的钥匙，是人为制造的“真龙”。

而伊琳娜，不过是另一个执行者。

“你也是实验体？”他问。

她点头：“第七号。失败品。神经系统无法承受高阶共感，只能切除连接保命。但我们仍有使命??当‘舟’偏离航道时，我们必须让它沉没。”

“所以你要毁掉呼吸器？”

“不。”她眼中闪过悲悯，“我要让它成为新的母源石。这一次，由我掌控节奏，引导融合。温柔地，像母亲哄孩子入睡。”

陈默闭上眼。

他听见了。

亿万声音在远方低语，焦虑、渴望、悲伤、爱恋交织成网。有人祈求连接，有人哀嚎着想要断开。而在这混乱之上，有一种更深的呼唤，来自大地深处，古老而庄严，如同地核搏动。

那是“龙”的呼吸。

他知道，若放任伊琳娜继续，人类将再次沦为单一意识的细胞，个性消亡，自由终结。可若摧毁装置，刚建立的共感平衡将瞬间崩塌，引发大规模精神震荡。

两难。

就像当年林知远面对的选择。

他缓缓取出怀中的录音机??最原始的那种，磁带仍在转动。《归舟曲》轻轻响起，微弱却坚定。

伊琳娜皱眉：“你还信这个？一段旋律，改变不了法则。”

“我不是要改变法则。”陈默睁开眼，目光清澈如初雪，“我是要提醒你……我们曾为何而挣扎。”

他按下播放键，同时将录音机贴近胸口晶体。

刹那间，奇迹发生。

晶体吸收了旋律，转化为一道纯净频率，顺着他的神经上传至大脑，再通过深层共感扩散出去??不是强制推送，而是温柔邀请。

第一秒，西伯利亚风雪停歇。

第二秒，全球三百万正在使用共感设备的人同时“听见”了一段无声的歌声。

第三秒，呼吸器的狂暴脉动开始放缓。

伊琳娜尖叫：“住手！你会毁掉一切！”

“不。”陈默向前走去，“我会还给你们选择的权利。”

他伸手，触碰塔身。

在接触的瞬间，意识被拉入一片纯白空间。

无数身影浮现：林知远、叶昭华、联合国展厅里的孩童、巴西自杀青年、南极科考队员、纽约流浪歌手……还有那些因共感而死的七百三十九人。

他们围成一圈，静静看着他。

最前方，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走出??叶昭华。

“你母亲的学生。”陈默说。

“也是你的启蒙导师。”她微笑，“虽然你不记得了。三岁时，你在我实验室第一次触发自发共感反应。那一刻，我们就知道……你不一样。”

“为什么要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