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还是没办法喜欢魔宗的人?。
白余冷着脸,她没有理?会水峰,只是冲着水泞说:“我想跟你单独说些事?。”
“白余,你就算是心中不痛快,那也可以冲着我来,我家泞儿年?纪尚小,纵然是有不对之处,都由我一力承担!”
不怪水泞任性妄为,她身后有着整个魔宗作为依靠。
白余还是不说话,只是看着水泞。
水泞真有些怕白余,她被白余盯得心中发紧,下?意识地?推了推水峰:“阿爹,你去那边等?我。”
水峰是不愿的,可水泞一直在推他。
他是女儿奴,自是只有顺着水泞离开?。
等?着水峰从眼前消失了,白余这才朝前走?了些,她在距离水泞仅剩下?半步的时候停了下?来,深呼一口气才问:“水泞,那日里你为何要跑?”
“你都要清醒过来了,我为何不跑!”水泞不想被白余看出?来了她心中的怯意,挺了挺胸腹:“我总不能傻乎乎地?等?着你杀我吧。”
原来如此。
只是水泞不懂她,就像她不懂水泞那声声好玩究竟有什么意思一样。
水泞说错了,那日里她并不清醒,甚至可以说那是她最糊涂的时候。
一半是因为药效,一半是因为香味。
白余是个直性子的人?,她会坦荡地?承认自己?的贪欲。
“水泞,如果你那日不跑,我不会杀你,还会让你得偿所愿。”
水泞一怔,不太确定地?问:“你什么意思?”
“我那天觉得你很香。”
白余很直白,不见半点?扭捏。
这是她的真心话。
她没爱过人?,只爱过剑。
一来是觉得人?没有剑好,二来是她没有时间。
四大宗门当中也有强弱之分,寒枫林便是四大宗当中实力最弱的,但白余是现在四大宗主当中最强的,就算是在各宗鼎盛之时,她在同辈之中也只会输给卫南漪。
除开?天赋,最要紧的就是白余够勤奋。
寒枫林不是临仙山,就算卫南漪不做宗主,还能有江谙和盛清凝顶上,甚至鼎盛时期还有个天赋同样强悍的沈逸文。
白余从进入内门就成了少宗主,一直都是唯一的接任人?。
坐稳这样的位置需要付出?大把?的时间,年?轻的时候,她不是在修炼的路上,就是在历练的路上,现在不是在修炼,就是在处理?宗门里的事?。
她不想辜负宗门,不想辜负师父,更不想到重要的时候护不住宗门里要紧的人?,所以白余留给她自己?的时间很有限。
没有谁会专门等?待着那所剩无几的空闲时,跟她谈什么风花雪月,但剑会。
宝剑认主后,主人?不死,剑不离。
这很好不是么。
水泞算是钻进白余生命里的一点?异色吧,她硬塞了点?超出?白余认知的东西进来。
没有厌恶,还有点?喜欢那股香味。
那时,她是希望水泞留下?的。
“白宗主,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水泞有些欣喜,她柔软的身躯朝前倾了倾,几乎要贴近白余怀中了:“没想到白宗主居然是个知情趣的人?,这便有意思得很了,白宗主可是要和我玩玩?”
她刚生出?来点?得意,白余就往后退了一步:“水泞,我当日不想杀你,但你现在靠过来,我会杀了你。”
水泞面色一僵。
她重新站直了身躯,指着白余的鼻尖,气得直喘气:“白余,戏耍本?姑娘很好玩吗?我是给你下?了药,那你要有本?事?就杀了我啊,说些好听话在这哄我玩又是什么意思。”
她比不得弱轻心宽,平日里戏耍别人?,便也不会介意别人?来戏耍她,往往是在口头上挣个胜负也就罢了,但水泞只能她逗弄别人?玩,被人?戏耍便要恼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