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那俩孩子哪里是狼心狗肺,分明把她瞧得清楚,知道她不是亲娘了呀。
怪不得姜晚婉去年除夕要弄火烫她呢,八成知道她娘就在火里死了。
想明白后,宋香雾癡癡的笑了。
笑的像个疯子。
“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
姜南城看不懂她:“你笑什麽?”
宋香雾一把推开他:“我笑什麽关你什麽事,滚开。”
她爬起来,抓起地上湿哒哒的被子,咬开被角,从里面掏出一张大团结。
姜南城眼睛都直了:“你还藏私房钱。”
宋香雾冷笑:“和男人过日子,必须给自己留一手。”
她穿上袄子往外走:“别跟过来,你要是敢跟过来,我们就彻底玩完了。”
宋香雾拿钱去大队长那。
冬日没啥事儿。
去年一年生産队收成不错,给公社交完粮,剩下的家家户户都没少分,大队里的三头猪準备过年杀了,每家每户分一些。
张红日作为大队长,队员日子过的红火,他就美。
他坐在老旧,发出咯吱咯吱声的椅子上,裹着棉袄打哈欠,嘴里哼着欢快的蒙族歌曲。
唱完了高兴道:“谁还有我美啊。”
“哈哈哈哈。”
“诶?那不是宋香雾,她来干什麽?”
张红日看到宋香雾走进来,纳闷道。
正想着宋香雾走进来。
“宋香雾你脸怎麽了?”
宋香雾扯动了下嘴唇,平静道:“姜南城打的,大队长我要打电话,我给你电话费,能不能把电话借我使使?”
平时张红日肯定不会借她的,可宋香雾被打的这麽惨,他说不出这个不字。
“那你使唤吧,记得打的快点。”
宋香雾鞠躬感谢:“能不能让我单独打一下?”
“电话内容不太方便说给其他人听。”
张红日看了眼自己的柜子啥的,都锁好了:“好吧,打快点啊,我去外面抽根烟。”
他穿上棉袄,走的时候还不忘拿上自己的旱烟斗子。
宋香雾打了个电话出去。
好半天才接通。
对面男人声音低沉有气势:“喂?”
“是我,田晓玲。”
宋香雾禁不住握紧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董善渊的父亲,董鹤爵。
“我不认识什麽田晓玲。”
“你放屁,当初就是你们找人把我找到,让我模仿宋香雾的,我替你们杀了姜北望,我替你们杀了人,你现在就想把我踹了?”
“董鹤爵!你别以为我是那麽好欺负的。”
董鹤爵笑了:“你看你乱说什麽胡话,疯了吧,我一句都听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