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业军原本挺自卑的,看祝菩然这样说话,他脊梁骨莫名地就挺直了,习惯性弯腰,忽然挺直了还挺难受的,但是他就要挺直了,不仅要挺直了,还要背手走过去。
“儿子,你和她关系不咋滴啊?”
沈行疆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我连程家都没正式认回去,姓都是跟你,你说呢。”
沈业军不是特别蠢,早先被祝菩然利用是因为沾了几分心急,忽然心底被注入了底气,他可没那麽好容易被忽悠。
“那、那你小时候因为她不学汉语,不是因为心里面一直渴望母爱,渴望她吗?”
听到这句话,让沈行疆瞬间回忆起,姜晚婉挺着大肚子说要减肥,那种无语,是一模一样的。
他深吸口气,睁开眼睛:“爹!”
“这种女人你渴望吗?”
沈业军拼命摇头。
以前喜欢过,但哪个男人帮了女人,她扔下孩子跑了,这女人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用孩子敲诈他钱,还能喜欢这个女人的?
那不纯纯犯贱。
纯纯有病嘛!
他是善良,但脑子没病啊。
“可他是你娘啊。”
沈行疆:“我不学汉语,是因为我觉得耻辱,我不想自己说汉话,身边同龄人,或者生産队的人会想起她,然后嘲笑我,排挤我。”
沈业军:“……”
所以说,压根就不是因为喜欢。
反而是特别不喜欢,才会这样。
祝菩然:“不可能!”
她擡起手,指着自己的血管说:“我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至亲之人,我是你娘,是你说不认就不认的吗?”
祝菩然真的知道错了
招待所枯了的歪脖树上拉了个黄色灯泡,晚上灯泡亮着,小飞虫不停地撞击到上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沈行疆神色冷峻,眸中带着戾气:“想多了,我不仅不认你,我现在要把你送到派出所,顺便给高淑兰打个电话,让她知道你在哪儿。”
“你跑这来,是高家不能容忍你在北京,你无处可去才来的。”
听到高淑兰三个字,祝菩然害怕地抱住肩膀。
她原本想依附着程渡,让程渡和高淑兰离婚的。
可高家不同意,程家也不同意,程渡没能耐,程时关不帮他,程渡也保不下她,高淑兰还天天找人折磨她,她住哪儿,高淑兰都会找过去,找戏班子骂她是小三,逼得她三天两头跑出去躲,好几次差点被街道办抓走去进行思想教育。
&ot;不是,我是想你了,特意来看你的。&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