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晕车的人来说,只有一上车就听歌睡觉才能避免呕吐。
这些年林望秋什么避免晕车的方法都试过了,像手腕处用创可贴贴生姜片啊,晕车贴啊,口香糖啊……通通无效。
或者说是得打组合拳,配合着来。但还是睡一觉好使。
虽然她也不一定就完全睡得着,但要的是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
“嗯,睡吧。”
江待将车窗打开一些,空气流通间林望秋会好受一些。
医学院的三下乡以医疗志愿服务队为主,与其他院主打支教不同,他们虽然也会进入当地中小学进行医学知识科普,但主要精力都放在医疗服务上,给村子里不方便看病的人提供简单的病理咨询。林望秋不懂医疗知识,便被队长安排负责宣传工作,毕竟他们并不是单纯搞医疗服务,需要定期在公众号上发活动推文,回校还得评选考核。
因为宣传工作都由林望秋一人负责,进行起来并不算轻松,队长就贴心地安排了两个男生协同她一起工作。
这天中午结束上午的工作,大家收拾好东西后陆陆续续去吃饭,林望秋照例去找江待,但这次在人群中找寻许久也没看见他的身影。
同队的女生从她身后绕过,拍拍她肩膀,指向不远处的树下,好心又有些打趣地提醒:“找江待吧?他在那边和晁玉衡说话呢。”
“啊,谢谢。”林望秋欣喜道谢,随后抬步朝她所指的树荫下走去。
一散场江待就将急着去吃饭的晁玉衡拉到树下,开门见山地让他把不久前派去给林望秋帮忙的两个男生换成女生。
晁玉衡拿面前这尊态度强硬的大佛丝毫没辙,“祖宗,你是队长还是我是队长?咱们队女生本来就少,具体工作的时候女生是必不可少的你不是不知道,镇上要看病的不只是男人,要是把那为数不多的几个女生派去搞宣传写新闻稿,遇上女病人怎么搞?你不嫌尴尬我还嫌呢。”
江待:“你要给她们看妇科病?”
“你……”晁玉衡气极失语。
“你们在讲什么啊?”林望秋从江待身后冒出来,“开饭了哦。”
晁玉衡眼睛一亮,就像看见救星,当场关心起林望秋的工作情况:“你和张勉他们配合得怎么样?”
林望秋没怎么思考就给出了正面反馈,:“很好啊,他们帮我不少呢,也不会有什么分歧,有主见又能听取意见。”
“听见了吧,人自己都没说什么,瞎操心。”晁玉衡说完,又对着林望秋,“好好劝劝你家男朋友。”
然后便撇下两人干饭去了。
“什么啊?”林望秋一头t?雾水,“你们刚刚在说什么?他让我劝你是什么意思?”
江待看她:“你和两个男生一起,相处起来会不会不自在?”
“一开始会有点儿啦,但后面发现他们人都很好,挺照顾我的。”她明白过来,“所以你们刚刚是在说我的事?”
江待承认:“嗯。”然后感叹吐槽,“姓晁的都是块铁板,前有托塔天王晁盖,今有宜大医学院晁玉衡。”
“不过他虽然是块铁板,但并非密不透风,这不还是给我走了后门?所以不用再去麻烦队长了,要是再关照我,我自己都不好意思。而且我的两位同事都挺好的,你也不用担心。”林望秋挽住他胳膊,“走啦,去吃饭。”
“今天有什么?”
“我没进去看,听人说好像有鱼。”
“还有呢?”
“说了我没看,你有没有仔细听人说话啊?”
“还真没,光顾着看你去了。”
“……”
咦,肉麻到她无语。
志愿服务并不是定点式,要去往下面不同的村子,他们住在镇上的酒店,每天都要乘面包车到分散在各处的村庄。
林望秋坐了几天车,身体有些吃不消,她负责的是宣传工作,去了作用也不大,第四天便没跟着队伍去新的村子,躺在酒店的床上休息。
下午时江待回来,林望秋迷迷糊糊间听见他和晁玉衡在门外讲话,好像是要去山上玩。
但林望秋那时睡意正浓,也就被那点儿动静弄醒了一会儿,很快就又睡过去了。
等她醒来时天色已暗,江待靠坐在床边看手机,林望秋拽了拽他的上衣衣摆:“几点了啊?”
“六点多了。”江待将手机放到一旁的床头柜,“起来去吃饭吧。”
“没胃口。”林望秋用被子将脸盖住,“感觉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能够打动我的美食了。”
江待反应一反常态地平淡,“那就洗洗睡吧,计划延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