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秋穿一套运动装,下身是一件粉白色的运动短裙,头发扎成一个高马尾,长而柔顺的发尾垂在背后。
确实挺青春洋溢的。
“怎么一个人在这边啊?”陈建飞先关心一句,随后邀请,“走啊,咱俩打几场。”
沈愿插嘴:“陈律,我俩正准备去休息呢,您要不找别人?”
表面恭恭敬敬,内心:给你脸了啊,别不要。
陈建飞还真不要。
“年纪轻轻的哪那么容易累,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是缺乏锻炼。”他着实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自吹自擂的机会,“瞧我,一直打到现在没停都精力充沛。”
沈愿真是服了,无言以对。
这时入馆口传来一阵喧哗,分散几人的注意力。
来者亦是人数不少的一群,稀稀拉拉地朝馆内走,看样子也是公司聚会一类。
林望秋顺着音源轻瞥一眼,捕捉到某个高挺的身影,视线却在那人身上黏住了。
在一众人里,江待虽然穿着休闲而低调,却如自带光影滤镜一般惹眼。
他手里掂着手机在浏览什么,身侧一个年纪相仿的男人在他耳边讲着话。
“小林,走吧?”
陈建飞有些煞风景的破锣嗓再次响起,硬生生将林望秋的目光从那边拽了回来。
虽然很想给这张油腻的脸来上一拳,但林望秋还是忍了,笑容依然得体;“我打得不好,还是算了吧,您和……”
“扭捏什么啊,不会打我让着你点儿。”陈建飞说着,竟直接上手来拉拽林望秋。
林望秋身上顿起鸡皮疙瘩,想挣开,却又不敢太使劲儿,“不用了,我真的不会打。”
陈建飞是铁了心要拉林望秋上场:“都说了我会让着你,你就自由发挥,我还能吃了你啊?”
沈愿想上前阻拦,一个羽毛球拍突然从她面前横过,抵在陈建飞肩膀偏下的位置。
“松手。”
身后方响起一道情绪寡淡、若有寒气的声音,林望秋愣愣回头,看见熟悉且瘦削的下颌。
江待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此刻正伸直手臂,用球拍将陈建飞和林望秋隔开。
而林望秋则被围在他用胸膛和手臂圈构起来的安全范围内。
沈愿眼睛忙着左右看,这人什么时候过来的?
她在旁边都没来得及反应,他“唰”地一下就“闪现”过来了。
江待用球拍将陈建飞推得更开些,垂眼睨着怀里仰头诧异看向自己的林望秋:“没点儿安全意识?”
未及林望秋启唇回应他这句话,陈建飞便气急败坏地冲江待嚷了起来:“你谁啊?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江待呵笑一声,淡道:“一个路见不平的人。”
陈建飞气得脸红脖子粗,肾上腺素都飙升,公鸭嗓又扯叫起来:“什么‘不平’?你哪知眼睛看见‘不平’了?”
“陈律,这我朋友,他可能误会了,您别介意。”虽然极其不满眼前这人,但陈建飞毕竟是自己的上司,该给的面子仍然要给,林望秋只能打圆场,并借机拒绝他的邀请,“还有,我是真的没体力再打了,您和别人打吧,不好意思啊。”
“这叫什么事儿?打个球还这么晦气。”
陈建飞见讨不到便宜,骂骂咧咧地走了。他这一身的肥肉,当然也不可能怒发冲冠和江待这么个体格健壮的年轻人单挑,也就只能过几句嘴瘾。
和江待一起来的朋友在不远处招呼他:“江待,赶紧啊,还打不打了?”
“自己当心点儿,”临走前,江待恶趣味拽了拽她的马尾,“朋友。”
朋你妈!
友你妈!
到场外休息时,沈愿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八卦的好机会,对着林望秋穷追猛打,追问起她和江待的过去。
林望秋被她烦得没辙,才三言两语的讲了。
这个没什么新意的故事以江待最后参加援非医疗队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