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
回到雪榭時已經是深夜,克勞撲上來讓白若薇抱了個滿懷,
自從有小寶之後,白小姐很少與阿倫克勞親昵起來,阿倫性格有點高冷,它躺在一邊,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切,淡綠色的雙眼旁若無事的打量着她,
雪榭裏養着很多鴿子,這東西從來都沒有數量,飛來也好,飛走也罷,總之顧織羽會負責讓人按時喂它門,可是最近,這些鳥好像少了很多。
算起來現在應是深冬,雪榻一片素裹的莊嚴模樣,冷的跟冰宮似的,白若薇好久都沒有回過這裏了,她一直住在墨居,連雪榻的布局都忘的差不多了。
從晚宴跌跌撞撞的離開,回到雪榻後又因為天黑路滑有些踉跄,白小姐摸了摸被凍得通紅的臉頰,心想白天的時候不是還很暖和嗎,讓人以為春天到了,可以不用繼續穿冬裝了。
怎麽現在又這麽冷,
mia遠遠跟在她的身後,腳步聲咔噠咔噠的響,
白小姐輕笑一聲,嘲笑自己最近有些倒退的記憶力,
其實她本來很快,也不會住在墨居了。
因為她前段時間又買了一個房子,
那是前一世和宋識舟同居的小房子,裝潢家具都按照記憶裏的模樣一比一複原,材料卻全都換成了最貴的,多可笑的要求,換掉材料卻還要模仿蹩腳的形制,本末倒置的作法,任何看了都會不理解,
她在追求什麽一個圓融的美夢嗎
她也不知道。
積雪踩在腳底下,發出些嘎吱嘎吱的響,好像很實,其實內裏卻是空的,白小姐有經驗,上輩子在雪榻的時候,宋識舟教過她如何辨別哪裏是空雪,白小姐說她知道,不用宋識舟教她,結果下一秒兩個人一齊踩空,抱在一起滾在雪裏。
翻滾的時候宋識舟把她抱在懷裏,兩個人的手緊緊的扣在一起,白小姐的頭發上沾了滿滿的雪,簡直讓人分不清哪裏是發哪裏是雪,
宋識舟捉住她的手,親了一下,說白小姐,這是我們今天第一次牽手呢。
白若薇的鼻尖紅了,明明是美好的記憶,為什麽此刻卻這麽這麽痛呢。
一陣淡淡的血腥氣味傳來,這味道很熟悉,所以瞞不住她,她叫人,把門前的積雪全都掀起來,
泥土地被挖出四五個坑坑窪窪的洞,被雪掩埋過便看不出來了,白小姐把洞挖開,下面埋着,好多鴿子的屍體,
克勞親昵的貼近來吻她的手,狗狗的舌頭熱熱的,又軟又舒服,讓人忘記它是野狼的身份和天性,那麽它撕碎鴿子的時候,用的也是這樣柔軟的唇舌嗎
白若薇不知道。
或許野獸再怎樣僞裝也改變不了嗜血的本性,或許有些事情,不是刻意裝作忽視,便會真正不複存在的。
白若薇推開門,走進雪榻,
墨居的東西都被人打包好了,因為要的着急,鼓鼓囊囊的塞滿了三四個行李箱,不能塞進行李箱的東西,大咧咧的擺在客廳裏,幾乎要把路堵上了,什麽都有,比如宋識舟喜歡的家具呀,大的擺件呀,喜歡到處亂叫的小寶呀,
還有宋識舟不喜歡的,她。
顧織羽的聲音有點遲疑,
“白小姐,東西都收拾好了,我們應該…送到哪裏”
白若薇點頭,
“哦,都收拾好了是吧。”
她有點抓狂的抓抓頭發,
用慣了的東西,乍離開,心裏也會不好受吧,可是宋識舟那麽決絕的一個人,把她留下,也不是一點預兆也沒有嗎白若薇掏出手機,
“行,我問問,我問問她應該送到哪裏。”
她在藍池家裏住過小半個月,幾瓶化妝水不也非得要她千裏迢迢的拿回來嗎墨居裏的日用品那麽全,宋識舟的衣服褲子鞋子都沒帶走,她應該會留下吧。
她撥過去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打過去了,嘟嘟的聲音響個不停,
小寶見白若薇不理它,伸長了脖子嗷嗷叫喚,讓她聽不清電話裏的聲音,
“…你現在住在哪,你東西還要嗎,我給你送過去。”
白若薇有點語無倫次,
她應該先問宋識舟,你東西還要嗎,如果她回答說不要了,那麽後面的對話也就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了,她想着自己應該這樣問,因為這樣節省時間,效率比較高,可是話到嘴邊,她還是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