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女人无视柳惊绝受伤的神情,继续道:“本神已差人去了酆都,待找到你妻主?的下落,取出灵台中的猰貐后,你便即刻离开山神殿,从此以后”
谁知?姜轻霄话还未说完,便瞧见?青年?倏然下地,赤着脚疾步走到自己面前。
下一刻,女人只觉得唇上一软,被面前人流泪吻住了。
五十七个鳏夫
二人唇瓣相贴的刹那,青年唇边的泪水渗进了姜轻霄的唇缝,又苦又咸。
柳惊绝抱紧了身前的爱人,拼命地在她唇上啄吻着。
哽咽着卑微乞求,“别赶我走好?不?好?,别赶我走”
他不想离开她,他不?要离开她!
与记忆中妻主那温软的唇肉不?同,面前女人的唇瓣,同它的主人一般冷酷冰凉,寻不?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柳惊绝委屈地呜咽出声,泪水流得愈发得汹涌,沾湿了他的面庞,一颗心疼得快要碎裂。
他不?甘心,于是更加地努力想?要将舌尖探入女人的口中,神情偏执又绝望。
“妻主、妻主”
几乎是在青年出声的下一瞬,处在震惊中的姜轻霄便醒过了神。
她蓦地蹙紧了长眉,当?即抬手扼住了柳惊绝脆弱的脖颈,将他大力推开了。
女人面覆寒霜,望着青年的目光如深冬雪塬,寒意凌冽。
沉声怒道:“你敢以下犯上!”
话音落下,无尽而沉重的威压自她周身溢出,震得青年灵魂震颤的同时却也意外?地让他恢复了几分理智。
待发觉自己方才失控做了什么后,柳惊绝惊得面色煞白、心慌失措。
他翕动着苍白无比的唇瓣,刚想?出声解释,灵台却忽地传来一阵刺痛。
随即,青年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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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明殿内,秦子凝正百无聊赖地一边研究着盘上的残棋,一边等着姜轻霄回来。
正待她为破残棋的死局而想?得入神时,殿门忽然被人自外?打开了。
瞥见好?友熟悉的身影后,秦子凝浅笑着打了声招呼,“回来了?”
对方沉声应了下,继而坐在了她的对面。
秦子凝随即为她倒了杯热茶,递给她时眸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她无故嫣红的唇瓣上。
关切地问:“你嘴怎么了?”
姜轻霄闻言神情一怔,继而抿直了唇,淡声回她,“无碍。”
听罢,秦子凝半信半疑地觑了她一眼,不?知怎的想?到?了那只长相姝丽的小蛇妖。
随即出声问道:“对了,那只小蛇妖到?底怎么回事?”
她蹙起?细眉,凤眼望向姜轻霄,“依我对你的了解,对方恐怕并不?是你的妖侍吧。”
“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秦子凝的心思向来敏锐,轻易瞒不?住,不?过姜轻霄也并不?打算瞒她。
她点了点头,“伤我的那只猰貐,神魂躲进了他的灵台。”
提及此事,姜轻霄顺势问道:“对了,你宗里可有?什么法子,能?将猰貐的神魂完整地抽离出来?”
千年前凌透雪死后不?久,秦子凝忽然厌倦了成仙后的漫长时光,继而辞了仙职做了个散仙。
在凡间云游了数百年后,又建立了玉源宗,她收徒从不?看出身,只重品行与能?力,是以宗中弟子各式各样,人鬼妖魔仙,百无禁忌。
在别的宗派眼中,是一朵避之不?及的奇葩。
可偏偏宗门实力强悍,人才辈出,灵法典籍也十分丰富。
闻听此言,秦子凝下意识地回答‘离魂术’,却被女人直截了当?地否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