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申趁机烧毁了陈诚才在周边搜集的粮草,之后继续逃亡西北大本营。陈诚没了粮草无力追击,虽然最后艰难拿到了晋阳,却元气大伤,不得不将军队打散,再去各地“借粮”。其中有两支借粮队伍被流民冲击,杀死所有抢粮的流民后,这两支队伍竟渐渐染上了瘟疫。待陈诚发觉晋阳瘟疫飞速蔓延,已经无力回天,只能放弃晋阳暂退晋阳城百里外的大别关。半月中,刘象不断收到来自北方的传讯,只觉北方的疫情一日重过一日,叫人只是听着,都觉得心里发寒。这一日才吃早饭,他一边吃一边打开信件看消息,忽而大吃一惊,急忙与孙先生看这讯息:陈诚身染瘟疫,重病。北方再次大乱。杜申顺利退回西北五地,不论陛下是否下旨给他册封,他都是妥妥的下一任秦王,老秦王奄奄一息,事事都只能听从拿了兵符的庶长子计策。于是杜申做主,把老秦王最小的嫡幺女,自己的嫡妹杜燕燕送去沧州,送与刘象做侍妾以求更坚固的联盟。自从陈诚发病消息传来,催促刘象北上勤王的旨意就消失了。又过了几日,陛下才再次发来圣旨,仍旧是要求鲁王北上。然而随行太监同时带来了陛下的密信。刘象兴奋的拿着密信去找孙先生。两人一起看信,信中说,西北被杜申握在手,陈诚无法约束手下兵将,北方乱象再生,如果刘象带兵来京城拱卫京都,陛下就封刘贵妃做皇后。刘象看完满腔热血,蠢蠢欲动地问孙正,“这可是传说中的衣带诏啊!我刘家祖坟冒青烟了不成,我竟然也有一天能得到陛下的衣带诏!”孙正沉吟,“若在下猜的不错,陈诚大约已经因瘟疫没了。”刘象大吃一惊。孙正没有拒绝刘象的建议,只是叫他先回沧州,去问一问他贵妃女儿的意思。刘象终于带兵开拔,浩浩荡荡打着鲁亲王旗号准备回沧州。然而就在刘象才从两湖交界走过,忽闻一直缩在蜀中被封为蜀王的原蜀地大将军王峰,不知何时偷偷从蜀中冒出了头,从水路走到了两湖,然后就要北上。因这厮路途经过鲁亲王地盘,却不给鲁亲王打招呼,没有上交过路费,刘象大怒,指挥一队人马折返回去给蜀王一顿痛击。不料这一仗未打成,蜀王却给鲁亲王先送来当头一棒。蜀王送了使者给鲁亲王。那使者带来了蜀王的亲笔信,信中说了他借道的来龙去脉,此信不但没有安抚住刘象,更叫他怒发冲冠,跳脚发誓要灭了蜀王。原来小皇帝焦虑地等不到鲁亲王回复,生怕再有乱民作反打进毫无招架之力的京城,就听了旁人的主意,给同样拥兵自重的蜀王写了密信,以皇后之位许诺蜀王,要求蜀王带着要做皇后的女儿迅速进京勤王。而蜀王之所以不交过路费,正是以为自己是陛下所属的正统军,哪里想到会被正在盛头上的鲁亲王拦住,打脸教训了一顿。使者带来了许多金银财宝,权当过路费之资。刘象怒气冲冲要灭了蜀王,却被孙正劝住。孙正拿了一封家书递给刘象,道,“蜀王事小,王爷家中情势不稳事大。”刘象不明所以,打开王妃的家信一看,原来他暗中出征之后,他心爱的叶侧妃居然真的与他最爱的山弟搅合在了一起!四十(上)好一个登徒子!……40信中语焉不详地说了叶氏与苏山两个常在府里见面,甚至被人瞧见他俩单独在花园里说了许多话,还不是一次,是两次。不是说好了只跟他过日子吗?!刘象看了信,虽不至于窝一肚子火,但也急的不行,生怕他走得慢了,山弟活不到他回去的时候。他果然就听从孙正的建议,先回沧州再说。一路上并无别的差池,他便满脑子都是那封信,思来想去觉得叶氏不是那样的人。王妃在信中只是说那两个在一处说话,且山弟没了子孙根,要做什么已是有心无力。可要是没什么,王妃也没道理在信里大肆写那两个“私会”。刘象一想到可能实情或者会比信中更为不堪,又是着急又是兴奋,说不出什么名堂,反正不时催促大军速度,到了他再有天路程的地方,他干脆快马加鞭带着先行部队回了沧州,其余大队人马随后跟上。紧赶慢赶赶回沧州,刘象连衣裳都没换就闯入后院,马不停蹄地闯进叶氏的院子,才进来,刘象定睛一看,这院子里的人是谁?院中坐着一位年轻美貌少女,正低头抚琴,听见动静,抬头看来,见个穿着甲胄的粗壮莽夫,慌得立刻手足无措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