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就把牌拿了进来,四个人在院子里玩。玩了一阵,叶玉杏隔着窗子道,“要玩牌去前后罩房里,别这儿你一句我一句的吵着我睡觉。金钗,今日不赢回几个银子,我便怪你吵着我头痛。金环进来,与你们拿钱。”金钗本来要丢开手,听了侧妃这话,倒激起了不服,等金环高兴的从侧妃那里取了好大一袋钱,和金钗分了,就与那婆子走去前罩房那里煮茶的小屋子,几个再玩了几圈。院子里果然安静下来。风沙沙吹地,屋后的大树树叶作响。偶有蝉鸣虫叫。那东厢房后面的高墙悄悄□□进来一个人。三十八(中)于是手起簪落叶玉杏躺在床上半梦半醒睡着,脑子里想了许多事儿,尤其二娘生产时可怕的痛苦,还有诞下孩儿后,母子分离的不舍。她也不是圣人,不过是比这里的人多活了一世,多见识了海量的人间百态而已。上辈子的她也只是有着小聪明而无大智慧的普通女人。普通到来这世界之前,都没有得到过自己的孩子。不知生子竟然这般撕心裂肺。若她真的有了孩子,生产时身边再无助力,以王妃对她的警惕、诸小老婆对她的虎视眈眈,她能否活到孩子出生还是个问题。这侧妃之位,刘象的宠爱,是好事,也是个拖累。更不提生下的男女,女儿倒好,男儿的话,只怕这里出生,那里就送去质子府做个无依无靠的质子,——倒也为后来的大娘子小娘子们产子铺平了道路。这般苦恼着,后窗台上传来轻轻的声音。叶玉杏心里为之一颤。来了!这意欲偷香窃玉之人偷偷摸摸的走到东厢房后窗,用手指戳开纸糊的窗子,果然瞧见叶侧妃一人独自睡在炕上,遍体玲珑,端的是叫人浑身颤抖,身体发热。他舔了舔嘴巴,怀揣着满心的激动与待会儿即将拥有的快感,想象着那美娇娘在自己身下挣扎流泪,半刻也不再耽搁,舍了这紧闭的窗户,快快顺着墙根走到院子。院子早已被姐姐安排的人手清了场。他下边直挺挺叫嚣,裤子前头都湿了好大一坨,待觑着院内空荡荡,没有一个人,便涨红了脸蹭着墙摸到东厢房外。原本他姐姐说的是一道窗户坏了栓子留了缝,然而他却见那屋子的门竟未关紧。只轻轻一试,他竟就把门推开了,欢喜的立刻踏脚进来。那边炕上的纱帐轻垂,遮掩睡着的娇人儿。这人待要转过珠帘去炕上一番快活,颤抖着压低了声音喊了什么“好人儿”“求你”——这时,他忽然脑后一阵劲风不及躲避,头后脑传来剧痛,整个人当即踉跄几步,而后扑地昏迷,倒在地上抽搐难醒。叶玉杏面若冰霜从门后藏身处走出来。她一脚踩在淫贼身上,把门栓往地上一扔,弯腰翻了淫贼躺过来。真的是苏山啊。叶玉杏拔下早已打磨锋利的簪子,慢慢蹲下,将锋口贴着他的脖颈。真要杀了他吗。她皱眉,沉思片刻后,扒了这厮的裤子。看他人昏迷了,下身竟然还硬挺着不肯告辞。叶玉杏觉得自己的磨练很不够,下不了手亲手杀人。看他长得那样好看,不料心里却被人熏黑。叶玉杏拔下这人头上的簪子,看金簪上边的刻字,竟还是刘象送给他的好物。说起来,她磨的这支灯笼造型的簪子,也是当年刘象与她爱浓时所赠呢。她摸了摸这少年的姣好脸蛋,用他的裤子包了自己的手和袖子,选择一个合适的角度,手起簪落,将他下边废了。血溅满了她包着手臂的裤子。不多时,外头一阵喧哗,有许多声音忽然涌入了院子。王妃黑着脸,在众人簇拥下走进院子,有婆子快速走到东厢房门前,一脚踢开那门,大喊“奸夫□□还不束手就擒”猛地就闯了进去。然而这闯门进来的人无一不大吃一惊,纷纷被眼前可怕的景象吓坏了,短时间震惊之后,全都尖叫着喊“杀人了!”王妃神色为之一变,由二娘四娘扶着提了裙快步走进来,立时就捂着嘴别过脸不敢看:原来房中空无一人,地上趴着一个乱了头发的少年,那人倒是穿的体面,可他裤子下边总有血缓缓渗出。浓稠的鲜血流了一地。这屋子里,几个窗户都大打开着,风不停地穿进房间里,吹得人脊梁都冒出了了冷汗。那窗下的条案上,放着一根血淋淋的簪子。地上的少年身下从裤子里洇出的一大片血迹竟还没停止,还在继续扩大染了地面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