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停下!”
那些病骨哀顿时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纷纷停顿在原地,紧接著便是一阵骚乱。
它们慌张地在原地转了转,隨即齐齐將脑袋对准阿青,身体匍匐在地上,那模样仿佛就像是在—对阿青表示臣服!
蝶峒眾人惊呆了。
岩勐也惊呆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岩勐立刻屈指放到唇边,不停地吹著口哨。
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病骨哀全都无动於衷,始终安安静静地待在原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岩勐彻底慌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辛辛苦苦培养的蛊虫怎么会不听自己的指挥呢?
二长老看著这一幕,嘖嘖称奇道:“不可思议,实在不可思议!我活了几十年,还是头一次见这种事!”
三长老此时看向阿青的目光已经满是崇拜,“是蛊神啊。这位姑娘肯定是蛊神的化身!是蛊神特意来拯救我们蝶峒来了!”
说著他竟然直接跪了下来。
他身后一脉的蝶峒寨民见状也纷纷跪了下来,不停地对著阿青祈祷。
他们这样的养蛊之人是非常敬畏自然的,因此也十分信奉鬼神之说。
南疆养蛊者眾多,这些蛊师大多信奉“蛊神”这样一位神灵。
阿青看著几乎癲狂的岩勐,笑著说道:“岩勐,你忙活了半天,也该轮到我了吧?”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那些病骨哀齐齐调转身体,將目標换成了岩勐。
阿青能够隨意的操控病骨哀,自然是因为体內的那只圣蛊。
经过数年的磨合,阿青已经能够彻底和圣蛊做到心意相通,同时她也明白了,只要这只特殊的蛊虫在自己身上,这世间所有的蛊虫在她面前,都必须选择臣服。
除非这世上再有第二只圣蛊诞生。
圣蛊的存在只流於传说,就连五毒神教都只有只言片语的记载,蝶峒虽然传承古老,但比起五毒神教,还是要差上不少的,因此他们並不知道还有圣蛊这样一种立於所有蛊虫之巔的存在。
岩勐看到自己亲手培养的蛊虫竟然背叛自己,將自己视作敌人,他觉得自己几乎要疯了,於是朝著阿青怒吼道:
“你对我的病骨哀做了什么?”
阿青不屑地撇嘴道:“咱们在比拼蛊术啊,我施展的自然也是蛊术!”
岩勐声嘶力竭:“不可能,这世上根本没有这种蛊术!”
蝶峒的蛊术传承在南疆名列前茅,他研读过蝶峒所有的蛊术,这样能够夺取他人蛊虫为自己所用的蛊术,他闻所未闻,自然不肯相信,只觉得阿青对他的蛊虫动了什么手脚。
不远处的三长老闻言怒斥道:“你懂什么,这是蛊神显灵了,蛊神大人都看不过你为非作歹,这才亲自显灵惩罚於你!”
岩勐才不相信这世间有什么蛊神存在,他怒吼道:“什么狗屁蛊神,少给老子装神弄鬼!”
说著他不信邪地再次吹响口哨,试图夺回病骨哀的控制权,然后所有的病骨哀全都无动於衷,且用冰冷的目光直视著他。
阿青见此冷冷地下令道:“去,弄死他!”
一时间,所有的病骨哀疯狂地朝著岩勐涌去。
岩勐被嚇得连连后退。
虽然他是一品高手,面对这些带著恐怖尸毒的蛊虫,也不得不退避三舍。
只见他跳到远处,抬手朝著病骨哀猛拍一掌,强大的內力倾泻而出,瞬间將一片病骨哀炸的四分五裂。
但没有用,还有更多的病骨哀朝著他疯狂涌去,源源不断。
他自己培养的这么多病骨哀,终究得自己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