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衡点了点头,平静道:“希望你不会后悔。”
他侧着倚靠在池边,以一个好整以暇的姿势望着宋南卿,黑沉沉的眸子宛如一池凝固的水。
宋南卿以为他是在威胁,眼睛一转,张嘴就要喊:“来…人!唔唔…”
第二个字还未说出口,他的嘴巴就被捂住,沈衡把人圈在怀里揉了一把湿淋淋的长发,凑在人耳边低声道:“今天不说清楚承认什么,卿卿可离不开这个池子。”
肉贴肉的距离让人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温度,湿掉的发丝搭在身上,又粘又湿滑,发尾搔在脖颈处带来难以忍受的痒意。
宋南卿推了半天推不开,反而把自己折腾出一身汗,面前的明明还是之前的那个人,但他就是莫名觉得有哪里发生了变化,幽深的眼睛切肤的温度,让人生出想后退的感觉。如果说之前的沈衡是被刀鞘包裹的一把利刃,现在的刀鞘好像被他亲手摘除了。
一滴水顺着发丝滴落,坠在少年小巧的耳垂下端,将落未落。原本就粉红的耳垂被沈衡上手一捏,红色立马蔓延开。那滴水被抹掉,但艳红的印记却留在上面许久不散。
宋南卿耳朵本来就敏感,被指腹一捻,半边身子都麻了,抑制不住地发抖。薄薄的耳垂在手中捻成一片,他弓起腰细细喘息,耳眼被对着吹了一口气,顿时整个人缩成一团,摆着头想逃。
青丝沾了水成一缕一缕,垂在胸前飘在水面上,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沈衡捏着又红又软的耳垂,轻声道:“前阵子我得了一对翡翠耳环,上次不是眼馋人家的吗?拿来给卿卿戴戴?”
敏感的部位一直被触碰,宋南卿腰都软了,低着头说不要,鼓起的脸颊贴在人手心像是嫩滑的牛乳湿酪,左右蹭了蹭又道:“女孩子戴的…再说我又没有可以挂的地方。”
“给你穿个眼就是了。”沈衡细细端详像是在看穿在哪个位置合适,“还是说,又想挂在别的地方了。”
想起上次那枚翡翠扳指的最后位置,宋南卿头皮发麻抖了一下,抿着嘴用可怜的表情看着人道:“我会乖的…”
“你不会。”沈衡斩钉截铁,像是看透了他,眼底幽深。
宋南卿气鼓鼓收了装可怜的表情,一把搂住沈衡的脖子,凑上去嘴唇相贴交换了一个湿热的吻。潺潺的水流挡住了湿吻时发出的隐秘水声,少年的舌头被勾住吮吸,舌尖交缠时□□散发出绵长的愉悦,从舌尖传到上颚,再顺着后颈一路传到天灵盖。
绿色的绣球花和百合连成一片形状完美的花海,清新淡雅的绿色和白色百合花的纯交相呼应,在簇簇繁茂的绣球后,池子里的人吻得密不可分,宋南卿被托着后颈吃舌头,眼神迷离聚不起焦,滴滴口水从嘴角含不住滑落。
他的身体泡在温水里,接吻时灵魂也像泡在了温水里,散落的乌发飘在池面上轻晃,后颈被手心托着揉捏,唇瓣厮磨比之前红了几个度。
等二人终于分开,一条长长的银丝从中间拉长又断掉,沈衡按住少年湿润的唇瓣轻轻擦拭,那颗小小的唇珠被吸肿了,翘在上面红的发艳,被压在手指下面轻揉。
宋南卿在亲的过程中感觉到了沈衡的变化,看见他眼底的火,喘息着推开人的手,伸手抓着池壁边缘转身要跑,却被搂住腰重新圈了回来。
沈衡低头盯着人道:“想走?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绿色绣球花表面溅上了几滴池水,更显娇艳纯洁,宋南卿缩在人怀里支支吾吾,耳朵又被捏住揉弄,他听见沈衡说:“我看看耳环挂在哪里比较漂亮。”
少年眼眶发红,哆哆嗦嗦道:“你就知道欺负我,呜呜……不要、我不要说。”
“不说可以,做给我看。”沈衡下巴微低,五指插进海藻般的乌发里,往下用力压去——
作者有话说:[比心]
第37章第三十七章张嘴别咽
雾气围绕的池子里洒了一些花瓣,把底下的风光全数遮挡,乳白色的池水是新开发的,据说有嫩滑肌肤的功效,颜色跟荔枝果肉类似所以叫做贵妃池。
这个池子比青莲池要小一些,沈衡张开双臂往后搭在玉石池边,过分长的手臂上肌肉起伏又结实,沾了点点水珠又增添几分性感,他单手往后捋了一下掉落的碎发,喉结微微攒动,脖颈处的细汗反着光。
在平静的池水表面,往上涌出了一串小小的泡泡,沈衡眯了下眼睛,轻吸一口气,单手朝下伸,抓住了什么东西往上一拽。
宋南卿从水里被拽了出来,红色的花瓣挂在湿透的黑发上,他从头到脚都湿了个彻底,合不拢的嘴张开大口大口呼吸,嘴角红彤彤一片。
他满脸是水,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泫然欲泣的表情看起来很可怜,头发被男人拽着,玫瑰花瓣沾在发间像是打扮好的小新娘,巴掌大的脸被男人擦了一把,勉强睁开眼睛扁着嘴说:“我很努力了……呜没有偷懒。”
他原本就被亲肿了的嘴唇现在更红了几分,粉色舌头露出了一个尖,喉结微动不知道默默咽下去了什么东西,再张开嘴,舌尖上那抹晶莹已经不见踪迹。
沈衡眼里比平时多了几分慵懒,偏头望着他道:“只看中结果,不听辩解,之前不是学得很会吗?现在跟我说努力了没偷懒,结果在哪里?”
他表现的像极了少年在书房背书背不下来时,教训人的样子,毫不留情居高临下。宋南卿忍不住抖着身子回想起自己挨板子的情景,手指攥在一起搓动,膝盖发软。
“对不起…我会好好学的呜呜,想…我想……”他膝盖分开坐在池子里,对着的位置正好是温热水流注入的地方,不急不缓的水流声哗哗,产生的冲击力虽柔但也相当有力,分散的水流从进水口注入池中,激出一片荡漾的水花。
自从登基就没吃过什么苦的小皇帝自然受不住辛苦,他嘴巴浅,之前喉咙发炎时被木棒压住舌头看里面的红肿状况,刚刚伸进去就忍不住干呕,说什么都只能接受含进去一点,御医说这样没办法查看里面状况,他哭着闹着说不看了,不想含压舌木棒。
还是沈衡压着他强硬把木棒塞进去压好舌根,消炎镇静的药粉才能洒到红肿发炎的喉口,不听话爱闹不吃药的小孩的确需要一个强硬的家长。
宋南卿被强行喂了满嘴的药,眼角含泪哭个不停。
沈衡捏着他的下巴说:“张嘴,别咽。”
白色的药粉均匀覆盖在红肿的伤处,药的味道当然不会好吃,但如果立马咽下去,就不能好好发挥镇痛作用,宋南卿啜泣着给他看自己有好好含着,没有压舌板压住的粉红舌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翘在中间轻轻晃动。
由于张嘴的姿势,白色的药粉和口水混合,忍不住往外流淌,沈衡食指一勾,把他嘴角流出的东西轻轻擦去,低声道:“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