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川辞终于放开他,才像是恢复了些:“无尽仙域也不是尽善尽美,只要是人,就会有执念,圣主更甚。”
给人把衣服穿好,川辞抱着他回了寝殿:“累积到一定程度,就成为了天的一部分。不能直接消除,只能镇压。”
山尘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心里觉得不对劲,声音有些抖:“可是他跟您长得一样。”
川辞脚步微顿:“其实可以算是我的心魔。”
“什么?!”
怪不得,那人都快把自己办了,川辞也不管。
山尘一时间恼羞成怒,忍不住咬了他一口:“川辞!”
向来积极的山尘,这次说什么也不去烛天那里。川辞自然也不会勉强他,自己去处理烛天的事宜。
自从烛天出现,川辞做这种事的频率极其高,动作又很重,不把人折腾晕厥不罢休。
山尘看着身上久久不消的红痕和淤青,脸红得滴血。他也不敢这个样子去找别的圣主,只浅浅披了一件火红的袍子乖乖待在宫殿内。
衣服也不用费劲穿了,才给自己倒了杯茶,刚喝两口,就被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川辞抵到冰凉的玉柱上。
隐隐察觉到川辞有把他钉死在玉柱上的趋势,山尘捂紧腹部哭着求饶:“师尊——太疼了!”
一连躲了大概百多年,川辞才稍微好了些。
山尘实在想不明白,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怀着巨大的好奇,还是跟着人一起到了冥域圣主的宫殿。
血色双眸甫一瞧见他,就绽放异样的神采:“终于舍得见我了。”
山尘心里略有些不安,紧紧抓着川辞的手跟他对峙:“他说你是他的心魔。”
“是啊,天不就是世间万物的集大成者?你不是也说,神魔一体?”烛天眯着眼凑近他,硬是当着川辞的面,亲了亲他的额间,“善恶本就一体,祸福始终相倚。”
“那你跟他有什么区别?”山尘对他认真回答的态度还是很满意,态度柔和了些。
“我比他,能让你更爽,还绝对不疼。”烛天握着他的手,滚烫的温度顺着手传递过来,目光灼灼。
几乎是瞬间,山尘从脖子红到脸,他用力想撤回手:“不知羞耻!”
却被烛天握得更紧,猛地扯近,滚烫的气息喷在脸上:“跟我睡一回,我就立刻消失,绝不骗你!”
山尘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放肆!”
似惊雷在耳畔炸响,吓得山尘闭眼一抖。
从认识川辞到现在,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大发雷霆的样子,实在是太好奇了,他忍不住扭头去看川辞的表情。
然后突然撤回手紧紧捂住脸,绕到川辞身后偷笑。
烛天眼神暗了暗,撇嘴:“小气鬼。”
山尘出现还是有用,烛天身上的戾气肉眼可见消散很多,眼神幽怨瞪着他。川辞三下五除二设下道道禁制,然后抱着人火速离开。
勾着川辞的脖子,山尘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至于嘛,师尊。自己心魔的醋都吃?”
川辞紧皱眉头,一言不发。其实烛天说得完全没错,那是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
山尘也是多次逼问烛天才知晓,每隔一段时间,无尽仙域集聚的魔气会被随机散去某域,毁灭一整个域成为圣主,又在无尽仙域的灵气封禁下缓缓消散。周而复始,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