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一个瞬间,掌心下的耳朵轻轻一颤,她这才慢半拍地抬起了头,对上了陆圪的脸。“池菀……”原本他安分垂在身边的手,不知道啥时候已牢牢扣住她的腰。随即猛地一收,将她整个人往怀里压。池菀本能地想要后退。可刚一动,陆圪就猛地按住她的肩头,整个人随之压了下来。池菀仰面躺着,目光微微上移,对上他的眼神。陆圪的狮耳依旧竖立在头上,耳朵泛着淡淡的红晕。“你、你干什么呀?”池菀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她慌乱地抬起双手,抵在他的胸口,试图将他推开。可陆圪的手臂却纹丝不动,稳稳地支撑在她两侧,让她动弹不得。陆圪低下头,黑眼睛直直望着她。“池菀……摸了兽耳,就得负责。”池菀的大脑一瞬空白,紧接着猛然惊醒。是了!陆圪还处于发情期!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他此刻的情绪和本能都被荷尔蒙牵引着。自己居然还傻乎乎地伸手去碰他的耳朵,一摸就是好几分钟……难怪他会突然这样失控。可这哪是真心?不过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想要拉她结契罢了。结契一旦完成,便是终生绑定,再难分开。可她记得清楚,未来的陆圪会彻底变了模样,变得疯魔而狠戾。甚至用烧得通红的铁棍,一寸一寸烙上她的皮肤。那样的他,早已不是眼前这个还会低头哄她的人。她怎么可能,在这时,就和他牵扯上关系?想到这里,她猛地抬起手,用尽力气推他。“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摸耳朵会有这样的后果……我不摸了,真的!”陆圪的身体骤然一僵,整个人定在原地。随即低头看着她。现在池菀明明过得很好,多少人默默注视着她,羡慕她,喜欢她。他算什么?一个身处发情期的兽人,怎么可以因为一时的失控,就把她吓成这样?“别怕……别怕!”他慌忙松开钳制她的手臂,小心地将她从铺着兽皮的床上扶起。见她身子发软,便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我没想吓你,就是……就是太想靠近你了,没忍住。真不是故意的,真的。”他低下头,额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不用,你喜欢摸,就摸吧……想摸多久都行,我不逼你了。”池菀被他紧紧地抱着,呼吸随之放松了些。她抬手,指尖轻轻颤抖着,在他宽阔结实的背上拍了拍。可一想到刚才碰过的兽耳,她心里就直打怵。她发誓,以后哪怕他求她,她也打死都不敢再伸手去碰了。于是,她悄悄往外挪动了一下身子。“行了……不早了,睡吧。明天还得去找阿爹,得留点力气,不能整晚耗在这里。”这话一出口,陆圪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了下来。他连忙点头,随后将她重新放回柔软的床铺上。自己也跟着躺下,侧身贴着她,手臂悄悄伸出,将她腰肢拢在怀里。那边的旋翊,刚看见陆圪逼近池菀,几乎是本能地就想冲上去将两人分开。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看到陆圪冷静了下来。而池菀也没生气,反而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那一幕让旋翊猛地松了口气。这一番波折闹得太突然,以至于池菀原本打算滴血解契的事,竟被完全抛到了脑后。而这反倒是一件好事。现在契约还在,他们三人的联系依旧稳固。待气氛彻底安静下来,旋翊才慢步走过去。他在池菀的另一边缓缓躺下,目光落在她脸上。随即伸出手,便将她往自己这边带了带。陆圪那所谓的“发情”是假的,最多是情绪波动引发的身体反应。可他不一样,他是真的正处于发情期的煎熬中。但只要能这么抱着,多少能压住心底翻腾的躁动。此刻,池菀就夹在这两个雄性之间。她整个人僵硬了一瞬,只觉左右都是压力,浑身都不自在。可她终究没有推开任何一人。在这个世界里,这样的时刻需要的是安抚,而不是排斥。所以,尽管不习惯,她仍选择了忍受这份拥挤与异样。她闭上双眼,意识缓缓下沉。下一瞬,她已然进入了属于自己的精神空间。脚下的土地湿漉漉的。种下的那些青菜、果树,如今全都成熟了。那口灵泉静静流淌,水位比上次查看时高出了整整一大截。她心念微动,眼前景象顿时变换。满树沉甸甸的果子一颗接一颗落下。所有收获都被塞进那只兽皮袋中。这空间自带保鲜之效,不论存放多久,果蔬都不会腐烂变质。枝头刚刚被清空,但她并不担心。不出几天,新的嫩芽便会破土而出。,!她蹲下身,指尖轻轻掐开一颗松果的外壳。随即小心翼翼地将其埋进湿软肥沃的黑土之中。这是新种下的苗子,根基未稳,唯有以灵泉浇灌护持,才能确保它顺利发芽。她知道,这份投入不会白费。也不知是不是最近亲得太勤,灵泉竟然涨了大半池。池菀蹲在池边,指尖轻轻拨弄着水面。看着堆得满地的蔬果,再瞅瞅满盈的泉水,池菀心里才总算舒坦了。她望着这一片丰收的景象,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在这个世界,唯有实力和物资才能换来真正的安稳。再攒点家当,找到阿爹,跟这几个兽夫解了契,她就能真正过上安稳日子了。她悄悄握紧了袖中的玉符。那是父亲留下的唯一信物。只要找到他,问清当年的真相,解开这莫名其妙的契印,她就能摆脱所有的一切。颜坞站在门口。那双眼眸,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身上。池菀睡得很沉,脸颊微微泛红。她怀里还抱着一小块暖石,那是傍晚时陆圪偷偷塞进去的。颜坞看得有些出神。晚饭时那句“你拿啥还”,扎在他心口好久了。那句话出口的瞬间,他就后悔了。明明知道她只是在防备,可他那一瞬的情绪却如此失控。他不该用那样的语气,更怕她从此对他关上心门,再不肯靠近一步。可现在,看她在梦里都带着笑,他的心,才终于松了那么一点。可愧疚,却更深了。他知道,自己对她隐瞒了太多。:()娇软恶雌想休夫,五个大佬悔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