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盯着窗外,
语气轻得像自言自语。
“那天的事,是我不好。”
“已经过去了。”她说。
“我没放在心上。”
“可我放在心上了。”
她没接话。
车厢太安静。
雨声成了唯一的背景。
她能听见自己呼吸,
也能听见他不稳定的呼吸。
“你还小。”她说。
“很多事情,不必太执着。”
“我不小了。”
他声音更低,
像被压在喉咙里。
“老师,您总说我该长大,
可您知道‘长大’是什么样子吗?”
她看着他。
他的目光亮,却有点乱。
“是没人教你怎么活,
你就得自己去碰,
去受伤。
连想靠近一个人,都要被说成错。”
他转头看向她,
那一眼直白得近乎赤裸。
出租车在红灯前停下。
车外的光洒进来,
照在他湿润的睫毛上。
寒襄星心口一紧。
她想开口,却说不出话。
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太强烈,
几乎让空气都凝结。
司机轻咳了一声,
调了调广播。
光暗了一下。
她借着那片黑,低声说:
“阮至深,你该回家了。”
“我送您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