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能感觉到你—我会找到你。”
“然后,我会把你,和你剑柄上掛著的那个东西一起。
冻成一座永恆的冰雕,作为我收藏室里最特別的展品。”
八点钟的钟声早已敲过,古勒塔的宵禁像一块冰冷的铁幕,扣在这座城市上空。
寒风卷著碎雪,抽打在临街的木窗上。
啪,啪,啪。
丹德里恩把下巴深深埋进他那件昂贵的紫色天鹅绒领子里,空气里全是湿石板和阴沟的臭味。
“杰洛特。”
他抱怨道,“这鬼地方连风闻起来都像是一场葬礼。”
杰洛特没做声。
他的感官早已铺开,滤过风声,捕捉著更深层的东西。
这座城,就像一锅放坏了的汤。
谎言是汤底,恐惧是那股酸腐的味。
而炼金公会的会长,巴塞洛繆·克莱恩—那傢伙就像浮在最顶上的那层油。
腐化植物,影狼。
线索缠绕在一起。
他得扯断一根,看看整张网会不会—
眼角余光里,一个影子动了。
那道身影几乎是贴著墙根的黑暗里剥离出来的,背后交叉的双剑,剑柄上掛著个。—。
狼头徽章。
动作快得像一阵风,没入前方的小巷。
可那张脸一一在月光下一闪而过的侧脸。
杰洛特钉在了原地。
脑子里所有关於炼金师、瘟疫、蛛网的念头,瞬间蒸发得一乾二净。
只剩下一个目標。
全身的肌肉绷紧,瞳孔收缩,像一头狼锁定了唯一的猎物。
“。。—。是他。”
“那个幽灵,那个影狼,那个让我背负了整座城市怒火的混蛋。
终於——你现身了。”
甚至没看丹德里恩一眼,双腿的肌肉猛然发力整个人低伏著,像一支射出弓弦的箭,带著风声衝进那条巷子。
“杰洛特!”
丹德里恩手里的鲁特琴差点砸在石板上。
“见鬼!你又瞧见什么了?
打折的昆特牌吗?等等我!”
他只能咒骂著,提起长袍追了上去。
风声在耳边抽打,每一次心跳都像战鼓,牵扯著太阳穴针扎似的疼。
莉迪亚的灵魂诅咒如同骨之蛆,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搅动凯克不敢回头,肺里火辣辣的,拼命压榨著最后一点力气衝进巷道。
可就在拐弯的瞬间,一抹白髮在他眼角闪过不是卫兵。那是一种—像影子一样在黑暗中滑行的移动方式。
“不会吧——在古勒塔上万个街角里,我偏偏挑了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