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哲也一生当中被这么注视的时间都少得可怜。他有些不适应地缩了缩指尖,小声解释:太宰先生托我带出来的。
其他人迷惑:太宰?
我上次去反叛军的时候他抿唇,组织了一下措辞,遇到他了。
不是被发现、被抓住,或者被拦住。
就是单纯的遇到了。
太宰治就坐在房间里,笑盈盈地朝他挥挥手,问了声好。
然后他起身离开房间,给黑子哲也留下足够的窃取信息的空间,只在出门前回过头来,拜托了他这么一句。
于是黑子哲也就真的给他偷了出来,只是一直没找的合适时机还回去,这块原本封存于中心大厦的令牌就这样一直留在了黑子哲也手里,一直到现在,刚好派上了用场。
果然,工藤新一敬佩,不愧是太宰先生。
野原巧看向工藤新一,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他拍拍黑子哲也的肩,说:去吧,解散他们。
我去?黑子哲也有点为难地看向灰原哀。
工藤新一:灰原,你和笹川回去。
黑子哲也鼓了鼓脸颊。
灰原哀挑眉:去救人?
不,野原巧揉了揉黑子哲也的脑袋,看着站在一起的灰原哀和笹川了平,去绑人。
笹川了平:?
绑你们的顶头上司。
昏迷在试验台上的青年缓缓恢复了意识。
他睁开眼,盯着刺眼的无影灯看了半晌,才恍恍惚惚反应过来,皱起眉,用力闭上眼睛,眼角溢出星点泪水。
撑在实验台边的男人立刻冲上前,握住他的手,低头看他,嘶哑着嗓音问他感觉怎么样。
齐木楠雄让到一边,愣了一下。
他这时候才发现,男人和青年的相貌有几分相似,大概是兄弟。
也就是说,这个男人,在面对腺体切除这个风险极大的手术时,选择让自己的兄弟来做第一个实验品。
为了让其他人信服。
也体现出,他们在那个时候,大概真的是束手无策了。
试验台上的青年用力握住自己兄长的手,重新睁开眼,看向周围。
他缓缓坐起身,声音沙哑却有力而坚定。
他向所有人证实了这一解决方案的可行性。
太宰治从野原巧那儿偷回来的信息素经过特殊技术处理后,变成了近似液体的形态,又经过反复稀释,确保能对在场的每一个omega进行注射。
虽然不能完全消除强制发情的影响,但最起码能让他们大幅度地减轻痛苦。
被榨干的小瓶子转了一圈重新回到太宰治手里,他倚在门边,把玩着小瓶子,神情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