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足以支撑他,將《寰宇劫运帝经》推演到一个新的高度。
这个念头极具诱惑力,几乎要脱口而出。
但他下意识地看向父皇。
此刻的江玄昊,在得知他传承无忧后。
那常年笼罩在眉宇间的疲惫似乎消散许多,威严深邃的脸庞上,难得地流露出一种放松。
看到父皇这难得轻鬆的模样,想到他仅剩不足两百年的寿元。
江昭明心中猛地一痛,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住。
绝不能。
若是此刻说出,父皇为了成全自己,为了大周的未来,必定会毫不犹豫地立刻退位。
但父皇与大周国运牵连极深,这么做,便等同於亲手剥夺了父皇仅存的生命。
父皇为这大周,为这人族,已经付出了一切,弹精竭虑,呕心沥血。
自己怎能如此自私,为了追求更快的强大,就加速他生命的终结?
江昭明压下心中的渴望,脸上挤出一个平静的笑,迎著父皇的目光,缓缓摇头。
“谢父皇关心,儿臣根基已成,后续只需按部就班,实力自然会稳步提升,目前儿臣並不需要额外的助力。”
江玄昊是何等人物?
他一生阅人无数,执掌乾坤。
江昭明那瞬间的犹豫和强行掩饰的平静,如何能逃过他的眼睛?
他清晰地捕捉到了儿子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挣扎与痛楚。
皇帝陛下深邃的目光在江昭明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已经看穿了他心中所想。
但他並没有点破,也没有追问。
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在他眼底掠过,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嘆。
“好,朕知道了。”
江玄昊的声音依旧沉稳,带著一种看透世事的豁达,
“既如此,那便依你,修行之路漫长,根基稳固,步步为营,方是正道。”
他不再追问,仿佛刚才那个问题只是隨口一提。
江昭明压下心中对父皇的隱忧,眼中燃起锐利的战意,他对著江玄昊和江衍先祖拱手道:
“父皇,衍祖,北境战事已起,儿臣请命,前往前线,亲身参与此战,以礪锋芒。”
江玄昊眼中闪过一丝讚许,没有丝毫犹豫,点头应允。
“准!蛮荒血火,方为真金淬链之地,你便去吧。”
江衍抚须頜首:“自当如此。”
隨后江昭明告辞江玄昊和江衍,独自赶往北部与那支军团会合。
在迅速赶路的过程中,江昭明心神沉浸在寰宇劫运帝经的奥义之中。
“以劫为薪,以运为火,夺天地气运—“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翻腾。
既然他自身气运增长已趋平缓,那能否直接掠夺敌人之气运,化为己用?
这蛮荒战场,遍地异族,岂非正是最佳的气运猎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