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做最长的河(求首订)
“吉甫亦有。。”
他本来想说,自己也有执掌乾坤之力,但是实在羞於出口,毕竟连国债都还没发行明白。
那可是仗著王安石三十年人望,终於登台拜相的风口上。
正尷尬著,李长安带著“我懂你”的笑容,把急切的吕惠卿按著坐下了。
“如果说范公是最高的山,那我们为什么非要走这条最难的路呢?你不是王安石,这条路也走不通。”
吕惠卿有点摸不著头脑,你个钓鱼的,就不能好好逗鉤么?
你自己掛的饵,別这时候又说不让我当相公了。
那还聊个屁,大不了自己重投王安石旗下,十年后自己也能当上宰相。什么计相,老子还瞧不上了呢。
对了,上次交易,你们还欠我八百万贯呢!
想到此处,吕惠卿也变了心態,从借债的变成了要债的。
可李长安接下来的话,又闪了他的腰。
“三司使这个位置,你不觉得你更合適么?范公是最高的山,为什么你不能做最长的河呢?”
吕惠卿眼前一亮,以乎心中迷雾吹过一阵微风。
“请详言之!”
“国朝最重之事,五十年前为北伐;三十年前为南北合流;眼下是什么?”
吕惠卿被李长安嚇了一跳,对方眯著眼晴看著自己,好像隨时要张开血盆大口,用獠牙锁住自己的喉咙。
一张长脸,还长著两条细长的眼睛,太特么嚇人了。
眼下,眼下是变法啊!
变法又是因为什么呢,是因为三冗;三冗的原因呢,是因为国朝先天不足,必须赎买兵將、勛贵还有士大夫。
可对方绕了这么多弯子,显然不是要一个表面答案。
吕惠卿陷入了纠结的思考,一个个答案被排除,终於,他回归到自己今天来赴会的题目上。
三司使,国债!
“钱!”
“哈哈哈哈哈,跟吉甫兄这样的聪明人聊天,果然畅快。不错,大宋朝从上到下,最重要的事儿就是钱。”
吃了一记马屁,吕惠卿精神上鬆懈了许多。
李长安继续灌迷魂汤:“曾布,一个江西人,他能搞到钱么?”
当然不能,吕惠卿心说,要是有人能搞到钱,王安石也不至於用他一个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