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姐,我想去看望一下他老人家。”
李小琳似乎早就猜到他会这么想。
“那过段时间我去医院的时候叫你。”
李小琳回去照顾巴老了,汪曾琪的作品没有带走。
也不知道被汪曾琪知道自己作品被退稿,会是什么心情?
不过李子成倒是不担心。
他决定让《受戒》回到它该回到的位置,於是溜溜达达去了《京城文艺》。
“哟,这谁呀?光芒太盛,晃的我们眼睛都睁不开了。”
当李子成出现在眼前时,张德寧夸张无比,
“你这人”
李子成装作恼火。
“我好心好意给你送稿子,你就这么埋汰我?算了,走了,我去《十月》好了。”
“唉唉唉,嘛去?你这孩子,怎么不识逗呢?真成腕儿了,开不起玩笑?”
一听说他是送稿子来的,张德寧立刻变脸,好像八爪鱼一样將他扣住了。
“成子来送稿子的?”
《京城文艺》也是四处漏风,很快其他人就知道了。
李青泉、李拓冲了过来,呈左右夹击之势,生怕李子成跑了。
就这情势,李子成不留下点东西,显然是无法全身而退的。
而当他將《受戒》拿出来后,別人还未如何,李青泉“哟呵”了一声。
在大家的好奇中,他解释道:“七月份的时候,在一个座谈会上,有人提到了这篇文章。我当时挺好奇的,就跟老汪要,可他不给。没想到,兜兜转转,居然还是落在了我的手里。”
原来的歷史上,汪曾琪就是將稿子交给了李青泉,最终才发表在了《京城文艺》上。
这一世不知道为什么,李青泉索要的时候,汪曾琪没给。
可能是不想坑了老朋友吧。
但缘份就是这么奇妙,多了李子成一个媒介,《受戒》还是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受戒》的篇幅不大,不过一万两千字。
几个编辑凑在一起,仅用了半个小时就看完了。
“还是汪老一贯的风格,读之令人心神开朗。”
李拓喷喷连声,眉宇间都带著笑意。
汪曾琪的文章素来有一种魔力,那就是能让人心情变好。
不管多么艰辛、苦难、酸楚的事,从他的笔下写出来,总是別有一番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