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於此,为了拖延衙门办案,夜党还想方设法的给本王下了不少绊子。”
“世上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麻烦和刁难,像刺帝案、刺妃案、乃至於赤麟卫的出现和前户部尚书吕伯君,这些事物背后都有夜党的影子。”
“不过夜党显然也没想到你会横空出世,眼见终於掩盖不住,他们才將锅给砸了。”
“只是如此机关算尽的事情,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本王最近又试探了几次,发现炸毁皇陵可能也是灯下黑,真正的谋算大概率还在地下藏著。
”
“屠老昨日已带人去了皇陵,无论查不查得到东西,本王都已將態度表现了出来。”
“夜党若是不想坐以待毙,就只能想办法整出更大的么蛾子,或者狗急跳墙来刺杀本王。”
“昨夜太后遇袭一事可能就是其无奈之举,这是在兵行险招,试图控制住,或者说让太后彻底失去对朝堂的掌控。”
“若是真等圣上掌权,北有四十万边军,南有二十万水师,东边是燕王的封地,京城还有直属於圣上的十万禁军,即便我们真翻出什么东西恐怕也是无力回天。”
剑雨华听到一半,本来还觉得笨妞妞是猜错了。
毕竟夜党挖空心思设计明教,又是提前几月扫灭堂口,又是拿出《龙骨图》为饵,这种设计下的刺帝案,怎么可能只是为了牵引衙门办案的精力。
刺妃案倒是有这个可能,全程就涉及一个天南魔头铁臂佛,最多还能往般若寺身上扯一扯。
但听看听看,他反而觉得笨妞妞说的好像也挺有道理,说不定对方本来就是打看一石二鸟的算计。
剑雨华说实话,是真有些头皮发麻了,甚至觉得自己入京以来从始至终都是在沙盘上蚂蚁爬爬,从未跳脱出去。
姬鈺虎见男人脸色凝重,似乎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又宽慰起来:
“你以为圣上为何会是圣上?”
“自武帝以来,我朝的储君就不再是立长立嫡,而是立贤。”
“江湖上的话本小说只会將皇帝描绘的如同木头一般,却从来不会思考他们为何会是皇帝。”
“出身只是其一,先皇的其他子嗣同样是天潢贵胃,可你听过他们的名字吗?”
“本王倒是每一个都记得,却早已忘了具体模样。”
“你一个毫无根基的边关游子,一头扎进京城,无异於一脚踏入龙潭虎穴,不被算计,只能证明你没有价值,或者说已经是个死人了。
“。。。。。”
姬鈺虎最后这番话说的很重,可话语中的意味谁都听得明白。
剑雨华以前虽然也明白这些道理,但如此切实的体会还真是头一次,为此没有跟苦口婆心的夜王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又道:
“殿下可知宫里那位究竟想做什么?”
“太后眼看著就要放权了,什么事情不能缓几个月,偏要在这时候缝东墙补西墙?”
直到这一刻,姬鈺虎的脸色才彻底沉了下来:
“如此急迫,自然是刻例容缓的诡事!”
“圣上於五年前承继並统,而衙门同样有一件掛了五年的悬案。”
在眾人凝重的眼神中,年轻的王爷一字一顿,甚至可以说是咬牙丞齿道:
“五年的时间,並小案件数百起,仅统计在册的失踪人口就有近万人,背后的更是无算,岂是一句牙子买卖就能解释的?”
“例止你们好奇,本王也很好奇皇帝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