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口允了。
皇上奏折批完了,难得清闲,让沈挽陪他下棋。
但沈挽这几个月都没怎么下棋,本来就不擅长,现在就更不大会了,沈挽道,“让相公陪父皇下吧,女儿在一旁看着。”
“也好。”
皇上和谢景御坐下来,沈挽下意识站谢景御身边,皇上看看沈挽,又看看谢景御。
沈挽默默挪到皇上身边去了。
某驸马,“……”
这是下棋吗?
这是在考验他。
下的不好,一回得罪俩。
不。
是得罪三。
因为没落几颗棋,萧怀瑾也来了。
下棋博弈还没那么明显,等到用午膳,驸马的可怜地位,那真是谁见谁心疼。
和萧怀瑾第一次陪皇上用膳一样,他和沈挽坐皇上左右下首,驸马坐离皇上最远的位置。
以前宫人见了还只是觉得奇怪,这会儿再见,是又心疼驸马爷,又忍不住想笑。
然而对驸马爷来说,坐的远就算了,一顿午膳,皇上想打他七八回。
无他。
沈挽和萧怀瑾两个缺心眼的凑一块儿了。
皇上碗里有吃不完的青菜。
皇上眼刀一把把扔过来,某驸马如坐针毡。
还有奏折吗?他去批。
一顿午膳,皇上虽然没少吃青菜,但心情是真好。
用完午膳,沈挽就和谢景御告退了,萧怀瑾也一起出宫。
凌王府和靖北王府不在一个方向,出宫后分道扬镳,沈挽和谢景御打道回府。
回去时,刚好四夫人坐软轿回来,从软轿里出来时,四夫人有些愁容满面,见到沈挽才露出几分笑容来,“这么巧……”
沈挽道,“四婶脸色不是很好看,有烦心事?”
四夫人叹气,“罗府和庆王府几乎紧挨着,迎亲队伍要打庆王府门前过,没想到庆王世子会突然就没了……”
庆王府前脚办丧事,后脚罗府张灯结彩,锣鼓喧天的办喜事,是在往庆王府伤口上撒盐。
谢芷瑶和罗大少爷的婚期因为岐阳长公主突然被害,往后挪十天半个月还说的过去,没道理为庆王世子再推迟,可要不推迟,又觉得不大厚道,毕竟罗府和庆王府做了多年的邻居了。
四夫人就是为这事发愁呢,她要知道女儿出嫁会有这么多波折,早前就不留女儿那么些天了,倒是没事找事了。
这事确实犯难了些,罗府和庆王府不止是紧挨着那么简单,站在罗府大门口,能看到庆王府的大门,罗府可以不延迟婚期,但文武百官怕给庆王添堵,极可能不去罗府喝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