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邵野轻笑。
是他要谢谢楼岁安。
给了这么偏执的他,一个爱她的机会。
他为了她曾经看过好长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说,“偏执症的根源就是,你太喜欢,没办法放下,也捨不得將她毁掉,如果不加以干预,你会疯的。”
“那又如何。”
治疗室里,靳邵野將手中的打火机打得忽明忽暗。
“我倒希望我疯一点,不顾一切地把她抢过来,让她知道,我才是和她天造地设最登对的那一个人。”
他轻笑,笑意未达眼底,浑身都散发著厌世,不想活了的既视感。
医生的表情严肃极了,生怕他失去理智。
“可是,你並不想要那样状態下的她对你的厌恶。”
她真的很怕这位海城首富去做一些没人能阻拦的疯批事儿。
到时候传出去,她窝囊的职业生涯就完蛋了。
靳邵野眸色淡淡,“我也不想要现在克制下她的不识好歹。”
“你说她是不是很不识好歹,我就该买个锁链把她锁到地下室,反正她是我老婆,除了我没什么人在意她,她消失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这是他能干得出来的。
医生骤然嘆了口气,“你不会这么做。”
她没法保证,但眼前的男人忍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去做伤害那个女人的事情。
“不会么?”靳邵野笑得晦暗莫测,“大概。”
他恨极了偏执的,像个疯子一样的自己。
但又不受控地去想。
为什么不接受他的爱,他的爱有这么不堪吗?
是,在楼家人眼里,他確实很不堪。
楼家人见过他最狼狈最无力的几年。
他无数次想强取豪夺,不顾她的意愿,去得到,去毁灭。
可他始终守著底线,不想伤害她。
当然,很长一段时间换来的是楼岁安变本加厉的羞辱。
靳邵野將楼岁安搂进怀里,將头抵在她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