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两个字,曲断了,舞停了,仿佛一切都是预演好的那样,在场的女人们,都开始立刻往外退。
大家都默契的放下几乎没喝的酒杯,微微荡漾的酒水表面,倒映出他们严肃的面孔。
潘师正咽了口口水,今晚的酒宴,真是自己能来的吗?
武安倒满酒杯,然后当著所有人的面,倾倒酒杯,將清冽的酒水浇在地上。
“敬河西、安西战歿的將士。”
第二杯,敬辽东战死的诸將士。
第三杯。。。。。
“敬大唐治下,所有有功之人。”
眾人先后举杯,浮一大白。
武安再度倒满酒杯,站起身,对著刘仁轨开口道:“刘公觉得,当今世上,谁可称功劳最大者?”
刘仁轨沉默片刻,道:“自然是大唐的將士臣民,是天下人。”
“如若非说出一个名字呢?”
你这是在为难老夫?
刘仁轨呵呵一笑,懒得扯:
“你。”
武安呵呵一笑,缓缓道:“若是先帝还在,能看到我如今的功绩,他会高兴,还是会不高兴呢?”
来了,又来了。
刘仁轨心里暗道。
你他娘的能不能直说啊,老夫的心里,真的很难熬。
下一刻,武安沉声道:
“我从小不见父母,然后到了懂事的时候才被其他人告知,先帝,就是我的君父。”
刘仁轨愣住了,片刻后,他的眼眶开始发红。
但他还在迟疑,自己到底该不该信。
古代的家国观念確实有的,而且很沉重,不应该被拿来取笑,只不过有很多人把这种信念上的坚持,误以为是对皇帝一家一姓血脉的忠诚,
李唐的李,不是李氏血脉,而是李世民。
作为一个从贞观时期走到今日的老者来说,能看到一个返祖的李氏子,当真是。。。
武安起身把酒杯放在刘仁轨面前的桌案上,跪坐在刘仁轨面前,诚恳道:“那,若是有人想要加害有功之人,罪当如何?”
刘仁轨声音如巡山的老狼一般,令人不寒而慄。
“当诛。”
武安抬头看著他,道:
“鲁王当殿辱我,污衊我以及诸將士功劳子虚乌有,辱安西辽东將士血战功成为侥倖,罪当如何?”
刘仁轨毫不犹豫道:“诛其家!”
武安站起身,开口道:
“来人。”
“在!”
“为孤披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