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仿佛是在点我?
“子镇!”
裴行俭身著紫色官袍,身上依旧带著凌厉的杀伐之气,语气鏗鏘。
“都是本朝为官,无论外戚內臣,你是天后的晚辈,也是朝中之臣,但现在,有人擅自带兵屠了一个县,还引胡兵南下,此罪,又该怎么论?”
武安眨了眨眼睛,没有立刻说话。
好奇怪啊,他们为什么一副要打起来的样子。
双方做的某些事情,都是远远超过了朝廷规矩的底线,可还是那几个字一一时局特殊。
以先前裴炎鼓动出的那场动乱来看,宰相的职权,再加上世家的人脉底蕴,所能造成的破坏其实还是很严重的。
“咳咳。。。。
,
武安轻咳一声,有意无意强行打断了他们的交谈,开口道:“经过查验,刺杀,是天子自己所为。”
刘仁轨和裴行俭的嘴巴都“0”了起来。
裴行俭自然是震惊。
直娘贼,还有这种事?
刘仁轨则是一一直娘贼,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晚辈是晚辈,不敢擅自议论什么,不过,自从这位陛下登基以来,一直都是母后在努力撑著朝局,而他却几次三番勾结外臣这些事情,这,恐怕不好吧?”
刘仁轨意识到了什么,但下一刻,武安开口道:
“先帝第四子相王,如今在府中閒居,我。。:。。。去把他带来,至於说二位,裴公刘公,还请先入宫去,与我母后,共商大事。”
说罢,他再度翻身上马,队伍再度开始移动。
留下裴行俭和刘仁轨两人站在原地,丝毫不掩饰眼底对彼此的恶意。
相王府。
武安跪坐在地上,看著刚被人从猪圈里扒出来然后刷洗乾净换上一身新衣服的相王。
他很年轻,脸上还带著一股天真的笑容。
“殿下,该醒醒了。”
“嘿嘿。。。嘿。。。嘿嘿嘿。。。
“殿下?”
“。。。。。。嘿嘿嘿。
武安嘆了口气,掐著相王的肩膀,把他往自己面前按了按,轻声问道:“殿下还记得我是谁么?”
他的手劲很大,而且故意用了力。
“记得的。。
相王的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痛楚之色,而是又嘿嘿了两声,回答道:
“你是我。。。。。。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