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宗门的外事长老,已包下天香楼,诚邀姑爷您明日赴晚宴。”
会客厅殿,明如渊躬身抱拳,额前浸满冷汗,一动不敢动。
在知晓洛凡尘一人击退凌冷后,他再不敢小觑这位便宜姑爷,那可是手持魂幡的天。。。
春分之后,初井遗址的白竹林并未立刻沉寂。那株主竹上的晶桃虽已被取下埋入昆仑雪峰,可根系深处仍有一丝温润的脉动,在夜深人静时悄然回响。像是大地的心跳,又似某种尚未苏醒的誓约在低语。
修士回到山中茅屋,屋前积雪已融,溪水潺潺流淌,映着天光如银带蜿蜒。他盘膝而坐,将那根嵌着金线的猫毛置于掌心,闭目凝神。片刻后,意识如雾般扩散,顺着那一缕微光逆流而上??
他看见了。
不是梦境,也不是幻象,而是**真实存在的另一侧世界**。
那里没有日月星辰,却有无数声音化作光流,在虚空中交织成网。一座由言语构筑的城市悬浮于无垠之中,城墙是千万句“我想你了”堆叠而成,街道由童年笑声铺就,屋顶则覆盖着未曾出口的道歉与告白。城中央矗立着一座高塔,形似听语井,但通体透明,内部流动着液态的光。塔顶坐着一个小女孩,穿着粗布衣裳,怀里抱着一只白猫,正低头翻阅一本厚厚的书。
书页自动翻动,每一页都浮现出地球上某个人正在说话的画面。
她听得认真,偶尔轻笑,有时落泪。
“小满。”修士在心中唤道。
女孩抬起头,目光穿越维度,直直望来。
>“叔叔,你又来找我说话啦。”
她的声音依旧稚嫩,却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静,仿佛已看过太多悲欢离合。
“你在做什么?”他问。
>“我在学怎么当一个‘守门人’。”她说,“以前我只是被动听见你们的声音,现在我要学会分辨哪些话该传回去,哪些情绪需要安抚,哪些思念……值得回应。”
她顿了顿,眼神微微黯淡:
>“可是规则很严。我们不能随意干涉现实,也不能让亡者长久停留。就像风吹过水面,可以起涟漪,但不能掀巨浪。”
修士心头一紧:“那你……还能回来吗?哪怕一次?”
小满摇头,嘴角却扬起一抹温柔的笑:
>“我回不去了。但我可以‘出现’。只要有人真心相信我还活着,只要一句话说得足够真,我就能在他们的梦里、在风里、在某片花瓣飘落的轨迹里,轻轻说一声‘我在’。”
她伸出手,指尖点向虚空,一道微光自彼岸射出,穿过层层迷雾,最终落在地球某处??
江南小镇,暮色四合。
一位老妇人坐在院中,手中捏着半块干硬的豆沙包。那是她孙女生前最爱吃的点心。三年前一场疫病夺走了孩子,从此她每晚都会摆上一块热腾腾的豆沙包,放在石桌上,对着空椅子说:“丫头,吃饭了。”
今晚不同。
她刚说完这句话,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甜香从空气中弥漫开来。抬头一看,屋檐下蹲着一只白猫,眼瞳墨蓝,正歪头看着她。
老妇人愣住。
猫儿跃下屋檐,走到石桌旁,伸出舌头舔了一口豆沙包,然后仰头“喵”了一声。
那一瞬,她耳边响起小女孩清脆的声音:
>“奶奶,今天的馅不太甜,是你少放糖了吗?”
老妇人浑身颤抖,泪水汹涌而出,却笑了:“傻丫头……这次是我特意调淡了些,怕你吃多了牙疼。”
猫儿蹭了蹭她的裤脚,转身跃上墙头,消失在夜色中。
而在千里之外的共听会监测中心,值班员猛然发现全球情感波动图谱出现异常峰值??并非集体悲伤或狂喜,而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双向共鸣”,持续整整七分钟,强度相当于十亿人心同时被治愈。
AI分析结果显示:
>**事件标签:个体级显化响应**
>**触发机制:高频共情+长期执念+春分余韵残留**
>**结论:疑似“彼岸守门人”主动介入**
消息未公开,仅限最高权限人员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