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上的神情看不出半点不好意思,甚至在笑。
將茶盏搁在一旁后,长手一伸,將她拉进怀里:“好了,別生气了,你又不是不知,我是什么人。敢独自来找我,就没料到我会对你做什么吗?”
沈霜寧一噎。
萧景渊目光流转,低笑道:“我还当寧寧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看来你已经想好了。”
沈霜寧被点破心思,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
萧景渊给她餵血解毒,她无法说服自己心安理得的接受,可是在找到別的解毒之法前,她似乎只能用他。
“你帮我解毒,我也可以帮你做事。”沈霜寧道。
萧景渊挑了挑眉:“帮我做什么?”
眼神侵略性极强。
沈霜寧心头一凛,又產生了那种羊入虎口的感觉,抿了抿唇,道:“看世子需要。”
又补充道:“只要不是太过分。”
萧景渊轻轻把著她的腰,道:“那我要先看你有什么。”
沈霜寧一本正经道:“我有千亩良田,世子有陈先生,种出的土豆可以给世子八成,世子要拿去做什么,我绝不会多问一句。”
“可我对土豆不感兴趣。”萧景渊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道。
沈霜寧道:“我还懂一些经商之道。”
萧景渊道:“我亦不缺银两。”
沈霜寧沉默了。
他想要什么,她心知肚明。
男人修长的手指绕著她的长髮,有意无意露出虎口上已经结痂的刀伤,说道:“我的血,可是很珍贵的。”
说到血。。。。。。沈霜寧忽然想起这次来找他的目的,便问道:“为何你的血可以解毒?”
上一世,她曾无意间在书房外,听到萧景渊正与一个女子交谈。那人言辞恳切:
“她本就体弱,若是以毒攻毒,实在太过凶险,世子您万不可再给她餵血了。”
那时的沈霜寧,压根没料到这番话里说的“她”就是自己,什么“以毒攻毒”“餵血”,听起来很是悚然,过后也不敢多问。
所以,她始终不知道,萧景渊的身上究竟藏著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也不知是不是沈霜寧的错觉,她感觉萧景渊周身的气息都冷了几分,却並非针对自己。
她隱隱猜测到,恐或是跟刚才进门时他避而不答的话题有关。
沈霜寧便道:“你不愿说就算了。”
萧景渊搭著眼帘,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两年。”
“什么两年?”沈霜寧疑惑。
萧景渊道:“你的毒要一年才可解开,意味我要给你餵一年的血,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再陪我一年。”
沈霜寧:“世子不妨说明白些。”
萧景渊抬眼看著她,一字一句道:“我娶你,两年后放你走。”
沈霜寧直接从他怀里离开了,脸色沉凝:“萧景渊你无赖!”
萧景渊波澜不惊,神色从容:“若是做个无赖,能短暂拥有你,那我甘愿当天底下最无耻的无赖。何况,这已是最稳妥的法子。
“你若不肯与我成婚,我便只能隔三岔五去翻你院子的墙,替你解毒。万一不巧被人撞见,我倒没什么要紧,可对你的名声、对国公府的名声,都没好处。我没记错的话,你府里还有位待嫁的妹妹?
“即便你我约在別处,也难保不会出什么紕漏。况且我並非时时有空,而你毒发的时辰也难以预料。唯有让你待在我眼皮底下,做我的妻子,才能稳妥些。
“看似我占了你的便宜,可你也保住了性命和名声。你大可放心,放妻书我会提前写好,两年期限一到,你便恢復自由身,我绝不会再纠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