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瑟瑟发抖,嗫嚅道:“妇女生产,总有三长两短,五个孩子总有一个夭折。我不过是找了自愿的夫妇,得来一些婴儿尸身,谁知果真烧出了那般精致的骨瓷。
那骨瓷刚出炉的时候会浮现婴儿的手印,曝晒三日,方会消退。我们也是花了大力气的,且那血瓷,品相上等……”
季安栀:“你说的很好,永远也不要再说了。
不好意思啊,你的儿子,死了。
你的窑厂,我的了。
至于你……”
季安栀嘻嘻一笑:“我是大恶鬼嘛,当然要把你扒皮抽筋,挂在镇子外头给大家看看咯。
哦哟,对了,这纸上还写了,要解除瓷化,只能用新鲜热乎的人血淋之,你的血,不就现成的吗~”
那老头吓得白眼一翻,晕了过去,甚至失了禁。
季安栀一脚踹翻老头,端起床边的江允的金钵,疑惑问:“你又是怎么回事?”
滚圆的金钵里头,躺着一只毛茸茸的,瑟瑟发抖的肥兔狲:“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季安栀:“说人话。”
“嘤嘤嘤,女鬼大人饶命啊!与我无关啊,我们一窝的妖被修士赶尽杀绝,只有我逃到人间,呜呜呜,我一只小小的、可怜无助的兔狲在隆冬走投无路,只想找个暖和地方过冬。
这里的窑厂特别暖和,我就躲进去了,没想到睡得太死,灵力暴动了。”
季安栀:“哦,原来是你让窑厂爆炸的。”
兔狲委屈:“我也不想的嘛,人家吃太多了,放了个屁……”
季安栀:原来作恶也要看天赋。
兔狲:“我迫不得已躲进镇长家中,被那坐轮椅的奴隶收留,那我不得感激人家。我就抓了很多好吃的喂他,可他都不吃,人类奴隶真是挑食!”
猫猫能有什么坏心思?
对猫猫来说这些人都是奴隶,方圆百里都是她的地盘,奴隶死了,她当然要帮忙处理后事。
至于你说那些人瓷?那都是本喵的,本喵为什么不能用?
季安栀:“我认为,你很有作恶的天赋,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关门第二弟子,与我学习更加邪恶、强大、血腥的法术。”
兔狲双眸熠熠:“更加邪恶、强大、血腥?”
季安栀:“名为:资本的剥削之术!”
一盏茶后。
季安栀抱着一只兔狲,在镇长家的院子里用大喇叭召鬼,开始点兵点将。
“你,以后就负责给本判官的窑厂看门。”
“你,以后负责监工,谁白天不好好工作,晚上就吓他。”
“你,就是本判官直聘会计,负责将赚来的白银转化为冥币,烧给本判官。”
一群鬼瞬间飘直:“遵、命!”
季安栀:“我们的口号是?”
众鬼:“烧窑人,烧窑魂,领导就是我家人!”
季安栀:“年轻鬼要多锻炼,多学习,趁着年轻,要多为自己的未来打拼,公司的未来,就是大家的未来!”
众鬼:“公司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