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要高挺,要有山峰!
花瓣唇懂不懂,花瓣一样的唇!”
老鳖呜咽:“可是老爷生前不长这样啊。”
季安栀:“像不像重要吗?”
老鳖:……
一个晚上,老鳖硬生生被逼出了五百年没练成的画技。
最后,季安栀看了眼满地的画像:“其实,还是最开始那版最有灵性。”
老鳖彻底晕了过去。
【恭喜您,种下的第一颗心魔升为2级!】
然而季安栀又在他耳边恶魔低语几句“你老爷来问你罪了”,硬生生把鳖吓醒,并催促他快快把新遗像换上,再上两炷香。
这便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屋里头时常传来老鳖的嘤嘤哭泣声。
季安栀是用一根木叉勾着老鳖的原身出来的。
叉子是疫情套装里用来保持一米距离取外卖的,也算是物尽其用。
她飘出来的时候,活像大马路边卖鳖的老大爷,那鳖被挂在长叉上,肥胖的四肢间或上下挥舞一下。
李老道:……
五百多年的鳖妖啊,被虐地生生变回了原型,灵力失了大半。
李老道咕嘟咽了口唾沫,默默低头狂加柴火,好似要发挥出毕生厨艺。
那头江允闭目趺坐在一旁,念着经数着数珠,一副心中有佛的模样。
季安栀把鳖往土里一插。
“怎么样,都一晚上了,熬烂了吗。”
“熬烂了熬烂了。”
季安栀:“那我们愉快地一起吃鳖吧!”
气氛安静了一瞬。
只有江允收起佛珠的声音。
滚圆的佛珠相互磨擦,发出轻润的碰撞声。第一缕熹微晨光打在一旁静坐的江允面上,为他镀了一层薄金。
李老道看呆了去。
眼下,他是真相信他就是那位金莲佛子了。
江允睁开眼。
季安栀:“一人一碗。”
江允:“好。”
李老道:啊?
和尚不是不能吃荤吗?
李老道又摁下了想法,心道人家都入邪了,管他什么戒律清规。
那头季安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小围兜,已经系好做好喝汤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