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考场那天,乔雨眠穿了自己很喜欢的一件衣服。
这是爸爸出门买给她的一件红色的连衣裙。
哪怕外面零下十几度,她穿著裤,套上了连衣裙,外面又穿了个袄。
爸爸说过,她穿上这件连衣裙特別像妈妈。
这也算是一家三口变相地在一起。
希望妈妈在天上也能保佑她,旗开得胜。
三天考试下来,乔雨眠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倒头大睡。
陆怀野和乔霜枝轮流守著她,饭菜做了好几次,冷了又热,然后又变冷。
睡了两天两夜,乔雨眠是被饿醒的。
她穿上衣服,走到屋外,看到乔霜枝正用剪子剪红纸。
虽然手指骨缺了一节,但用起剪子来还是很灵活。
左绕右绕,又用刀刻了几下。
撕掉多余的红纸,摺叠展开。
一个喜鹊报春就出现在她的手中,活灵活现。
乔雨眠有些遗憾。
她试过了,灵泉水只能治疗疾病,这种肢体上的残缺没办法治疗。
之前为了不引起別人太大的注意,她给其他人喝的灵泉水,几乎都是稀释过的。
生病的人情况见好,但是不会好得太快。
可是上次她给乔霜枝喝了纯粹的灵泉水。
还假装不小心,將灵泉水洒在了她的手指上,断掉的手指没有反应。
乔霜枝正拿著窗衝著阳光看,检查有没有剪得不好的地方。
突然听见身后有声音。
她放下窗回头,便看到了一脸温柔的乔雨眠。
“姐,你醒啦!”
乔霜枝並没有第一时间跑到乔雨眠身边,而是拿著炉鉤子捅了捅炉子,让里面的煤燃烧得更旺。
然后又到沙发上拿了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
我刚才开窗通风,屋里有点凉,你穿上点。
乔雨眠本来就熬了好多天,又睡太久没吃饭,身上有些没力气。
她走到桌边坐下来,拿起乔霜枝剪的窗。
“你手真巧。”
乔霜枝在她对面坐下,靦腆地笑了笑。
“小时候剪著玩的。”
乔雨眠低著头,看桌子上已经剪了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