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突兀的报讯之声从身后传来。
林克回头去看时,只见时迁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到了跟前,他便单膝跪地:“梁果然在打寿张县。”
“战况如何?”
“我离开的时候还在攻城,应该撑不到明天。”时迁据实说道,“武知寨那边我已经通知过了。”
林克抬头看天,日头高悬於天空正中,换而言之,他们在城墙上站了一个上午。
“梁有分兵的跡象吗?”
时迁想了想,肯定回答道:“没有,另外撒出去的探也没消息传回来。”
“奇怪,不是说今夜子时里应外合吗?”林克嘀嘀咕咕道,“连兵都没一个能外合个屁啊。”
眾人面面相覷,皆是想不明白。
“老谷你有话要说?”乔道清注意到谷守仁已经两次欲言又止,於是隨口问道。
“有没有可能——”谷守仁勉强挤出个微笑,“梁山贼人不来了——好吧,我就开个玩笑。”
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然而並没有人搭理他,因为一阵心悸的感觉突然浮上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头。
那是一种危险將至的感知,莫名其妙凭空產生,仿佛有看不见的敌人正在逼近阳穀县城。
守仁听到身旁的扈三娘喃喃自语道:“好像——有人来了?”
土兵们开始骚动,他们伸长脖子,瞪大眼睛想要找出诡异的源头,而视野范围中却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不安的气氛在城墙上悄悄瀰漫,某个墙垛后的士兵紧张地左顾右盼,似乎听见城墙外似乎有什么响动声。
他好奇地將头探出垛口往下看,然而下一秒,胸口便被刺穿。
一只沾染著鲜血的手凭空浮现,握著的利刀抽出,那个倒霉的士兵惨叫一声,从垛口处栽下城墙。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附近士兵的注意力,但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有拿著武器的人从垛口外跳上城墙,口里呼喊著杀向他们。
“是梁山贼寇!”
士兵里有头目先一步警醒,大声对身边的人喊话下令:“迎击!”
到这一步,哪怕再恐惧,士兵们也不会犹豫,当命令下达的一瞬间,便是刀光剑影闪现,双方展开避无可避的白刃战。
林克隨手戳翻一个扑向谷守仁的梁山兵,扭头对乔道清大喊道:“老乔,怎么回事?”'
乔道清当机立断咬破中指,往眉心处一点,双目圆睁看向城外,只一眼便呆愣住:
“”,谁人用了蔽听符!“
啥玩意?林克差点一个踉蹌栽倒,难道是公孙胜来了?
“莫慌莫慌!”乔道清反应过来,“且看贫道破他幻术!”
只见他宝相庄严,右手仗著掉禿嚕毛的拂尘,口中念念有词,霎时天空中乌云盖地,风雷大作,霹雳交加。
更有一道胳膊粗的闪电望著城墙下某处便劈,“喀嚓嚓”一声巨响,好似劈断了什么事物。
眾人眼前一,再次看去,地面上多了一面军旗,上面绣著斗大的“梁山”两个字,旗杆从中折断,断口处还冒著黑烟。
紧接著空中如同深沉墨色一般的乌云也隨之消散,阳光重新投射向大地,原本空荡荡的城墙外,有一个个身影突元出现。
马背上的林冲身披铁甲,低头看向自己的帅旗,那上面贴有一张符籙,此刻已经烧得只剩一个角,忍不住嘆了口气。
再抬头望去,没了蔽听符的庇护,城墙上的梁山兵纷纷现出身形,被数目更多的敌人围住,逐一绞杀。
而那些仍在攀爬城墙的兵卒们,被雨点般落下的擂木炮石砸中,死伤惨重。
“强攻已经没意义了。”林冲见已经失了先手,吩咐传令兵道,“让他们撤回来吧。”
“接下来我们依计事,准备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