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晴这才明白谷丰这大气是怎么来的。
白日里,她给北燕將士端饺子时,有个北燕的百户过来同她搭话,还特勤快地帮她端饺子、端菜。
那北燕百户比她小三岁,跟在她身后,“晴姐姐”、“晴姐姐”地叫著,嘴甜得不行。
搞得其他北燕將士都开始在旁边高声起鬨,说她与他们百户般配,天生一对之类的。
还说他们百户没娶媳妇儿,正缺喜晴这样的俏姑娘,劝她別嫁磕巴,免得日后生个小磕巴。
谷丰当时虽在別桌忙活,可也在场,这些玩笑话定是一句不落地听到耳里。
再加上她这个“惯犯”今天垂涎欲滴看著那一排排、一队队的大胸脯……
可,又没成亲,她看几眼男人怎么了?
喜晴觉得自家小姐说得没错,这世上的男子都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那一个个官爷、老爷,没事儿就去风月之地听魁弹琴唱曲,看青楼女子婀娜起舞,回府还纳个小妾,养个通房。
正妻若是拈酸吃醋,就是心胸狭窄,不够温柔贤德,若是再搓磨妾室,就成了恶毒婆娘。
而反过来,女子若是多瞧男子一眼,就跟犯了大罪似的。
没道理,没道理。
男人绝不能惯著。
打下什么底儿,就是什么底儿。
喜晴双手插在腰间,於幽暗之中瞧著床上的人。
“我数到三,你若是还不起来,我可真就去嫁那百户了。”
“一……”
“二……”
不等喜晴念到三,谷丰腾地翻身坐起,气呼呼地看著喜晴。
只可惜屋內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仅靠廊廡下风灯透过来的那点光视物。
是以,喜晴也很难看清谷丰脸上的神色。
胸膛上下剧烈起伏,谷丰的粗喘是带著气的。
他想说什么,可他磕磕巴巴,再有气势的责问到了嘴边都变得稀碎。
气著气著,粗喘变了调调。
谷丰低下头,单手捂著眼,没骨气地哭道:“去去去去,去吧!我,我我我我,我是,磕磕磕磕磕巴,配,配,配配配不,上上上你……”
好好一个大男人,还哭起来了?
让人怪想亲上去的。
喜晴觉得自己不正常。
谷丰哭得越厉害,她的心里怎么就越爽快,觉得他可爱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