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稟少將军,二將军派人送来急报,请求速派三万兵马支援西延怀阳关。”
程彻看了眼江箐珂,转身疾步而去。
出了屋门,他便问:“昨日回来前,那六七万的兵马不都分派到这两个关城了吗,怎么又要援兵?”
只听屋外的一名侍卫道:“听来送信的人说,那大周援兵甚是凶猛,加上咱们和西燕的兵马刚攻下两座城,城防之备尚不稳妥,守城之战便打得有些艰难。”
“父亲何时回来?”
“老將军。。。。。。”
对话声渐远,加上屋外的羊叫个不听,剩下的话江箐珂很难听得真切。
可光这几句话,对江箐珂来说便已经够了。
援兵到了。。。。。。
直觉告诉她,应该是夜顏和阿兄来了。
她手捂著肚子,心想只要活著,总有重逢的那一日吧。
片刻,蟈蟈从外面进来,命女婢將地上的鸡屁股收走,话也没说,就都退出了那屋子,锁上了房门。
瞧了眼桌上的饭菜,江箐珂起身走过去。
在尊严和饱腹前,她选择了后者。
若是以前,她肯定要拗著脾气,寧可饿死,也要爭一口骨气。
可她现在不是一个人,肚子里还有她和夜顏的孩子。
必须得吃饱饭,才有力气活著离开这里。
江箐珂拿起筷子,吃起程彻碰过的菜饭。
她一边委屈巴巴地流著眼泪疙瘩,一边抽著鼻子,跟肚子里的孩子说话。
“这是你要吃的,可不是阿娘没骨气要吃的。”
“你也不愿意吃那鸡屁股,对吧?”
“你跟你爹一个样,不爱说话,不说话,阿娘就当你默认了。”
刀伤、箭伤还没好,身子也虚得很,江箐珂吃饱喝足,又回到床上呼呼大睡。
待黄昏时分,程彻回府。
朝江箐珂的那屋子走时,他同蟈蟈问道:“饭菜她可吃了?”
说起这事儿,蟈蟈表情夸张道:“吃了,比少將军还能吃,四菜一汤,一点儿没剩,跟饿了好几天似的。”
程彻颇感意外,哂笑道:“什么时候这么没骨气了。”
蟈蟈不解。
“少將军不是要折磨她,还说什么一雪前耻吗?怎么还给她好吃好喝的?”
程彻答:“那不也得餵饱了再折磨,不然饿死了,折磨个什么劲儿。”
行至门前,程彻瞧了眼院子里的羊。
“蟈蟈,牵两头羊,再端碗盐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