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些天的调理,再加上叶家的药,药效极好。
霍竞川身上的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薑茶打算给霍竞川换药,连带著药量也要改。
她闭口不谈他的腿,他也从来都没有问过自己还能不能再站起来这样的问题。
时间好像治癒了一切伤口,唯独他的腿,被时光遗忘,发炎,流脓,溃口难愈。
岑諭拍了拍薑茶的肩膀,示意她出去说话。
霍竞川黑深的瞳孔阴云密布。
“你们要去哪儿?”
霍竞川的声音有些发沉,“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就连说话,也要背著我,生怕我听见?”
“你丫的有病,老子暂时不跟你计较!”
岑諭忍住了这口气,“你想听是吧?来,听,隨便听。”
他拉了一把椅子,大剌剌地往病房中间一坐。
“马上就要过年了,上头的意思是,如果你的身体允许的话,那你们就和我一起返回春城,我今天就是来听个准信,你们走不走?”
“回!”
“不回。”
薑茶和霍竞川异口同声。
“你为什么不回去啊?”薑茶不解:“你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霍竞川喉头滚动。
“因为……”
一旦回家,薑茶就没有办法,时时刻刻地陪在他的身边。
光是这么一想,他就会莫名烦躁。
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这样的情绪。
他倔强地偏过头。
“我还没好,我不能回家。”
薑茶没有搭理霍竞川。
“岑諭,你帮我们申请返程的车票吧,我还需要一把轮椅。”
“这个简单,交给我就好。”
岑諭从头至尾都懒得搭理霍竞川。
要不是薑茶在这儿,就霍竞川那个鬼德行,狗才会来用热脸贴他的冷屁股。
他说完事儿,一句多余的閒话都没嘮,把椅子放回原处之后,把手插进兜里就往外走。
田力极有眼色的轻咳了一声。
“那个,我去给我妈打个电话报平安,到时间了!”
他也笑呵呵的退出了房间。
霍竞川死死的盯著薑茶。
“你跟岑諭,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