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连头都没回,一双眼睛,不可置信,死死地盯著床上的东子。
“为……为什么?”
他做这些,都是为了他啊!
为什么要恨他?
东子无声落泪。
薑茶也被嚇得不轻。
她盯著自己溅满了血雾的手,猛地一下鬆开,浑身发颤。
“薑茶同志,你在这里吗?”
薑茶猛地看见了岑諭的脸。
那张恶霸似的脸,没有了匪气,令薑茶无比的亲切。
她浑身一软,闭上眼睛,陷入了昏迷。
滴——滴——滴。
冰冷的仪器极有规律地发出声响。
薑茶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
映入眼帘的,是白茫茫的一片。
她仿佛被人抽空了力气,连手指头都没办法动弹一下。
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岑諭连忙喊道:“医生,医生快来,她醒了。”
薑茶的意识还有些空白。
穿著白大褂的人,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
那些可怕的记忆,才后知后觉地涌进她的脑海。
“霍竞川,霍竞川呢?”
薑茶努力地起身,四处张望。
岑諭强硬地把她重新按到了病床上。
你別动,他在这儿。
岑諭拉开了隔在两张床中间的帘子。
薑茶一侧头,看见的是浑身插满了管子的霍竞川。
“他怎么样了?”
岑諭倒了一杯温水,用勺子一点一点地往薑茶的嘴巴里餵。
“你都高烧到四十度了,烧了整整三天,都转成肺炎了,你还有功夫搭理他?”
“他怎么样?”
薑茶执意要听到一个答案。
“你不跟我说,我自己去看。”
她说著,就要拔掉手上的针头。
岑諭连忙放下了手里的调羹和的水杯,再次按住了她。
“他受伤比较严重,医生说,他不一定能醒过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不,他会醒的,我会治好他。”
薑茶还是从病床上起来了,岑諭扶著她,坐在霍竞川的床边。
她替霍竞川把脉。
“还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