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丽萍在检查室里给人打完了屁股针,那姑娘烧得昏昏沉沉的,在检查室的床上休息。
薑茶一面称药一面问道:“她没事儿了吧?”
“睡著了,还好你给她扎了两针,把她救回来了,不然的话,万一烧成了肺炎,那可就危险了。”
薑茶笑了笑,“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信服我的医术,那位白书瑶同志,不就从来都不让我给她看诊吗?”
“那个小姑娘是有点儿怪,我听说,她都消失好几天了,你说,她会不会是出事了?”
“应该不会吧,我昨天还在大院里看见她了呢。”
“你看见她了?”
“你看见她了?”
侯丽萍的声音被石磊的声音盖住。
薑茶的眼睛还没从秤桿子上面挪开,石磊就凑到了她的面前。
“姜医生,您確定您看见白书瑶了吗?”
薑茶把分好的药材,一封一封地包好,用细细的麻绳繫著。
“不確定,我跟她也不熟,就远远看了一眼,觉得背影有点儿像,兴许是我看错了,也未可知。”
石磊从兜里掏出来五块钱,啪一下拍在了桌子上,抱著药材就往外跑。
“石磊同志,找你钱。”
薑茶拿著钱追出去,愣是没追上他。
侯丽萍摇头,“年轻人啊,做什么事情都风风火火的,这些钱咱们先记个帐,等他下回来,再退给他,也是一样的。”
薑茶点头。
石磊果然去找白书瑶了。
他不知道是拖了谁的关係,进了家属院之后,直奔岑家。
薑茶到家的时候,岑家门口已经闹起来了。
这些天,白书瑶一直住在岑家,这件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家属院。
就在所有的人都以为,白书瑶和岑諭的婚事板上钉钉的时候。
一位文工团的年轻男同志找上门来,问岑家要人。
这么劲爆的新闻,发生在岑家,这不比部队里那些报纸上面的新闻,精彩百倍?
岑家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
连薑茶回家的路都给堵住了。
为了看热闹,霍竞野还特意在家里搬了个长板凳出来,一个人站得老高,垫著脚往里看。
连薑茶站在了他的身后,他都没有发现。
“二哥,里面这是怎么了?”
薑茶一连戳了霍竞野好几下,才终於把霍竞野的注意力拉了过来。
霍竞野从长凳上跳下来,兴奋得手舞足蹈。
“我跟你说,茶茶,白书瑶给岑諭戴绿帽子了,这件事儿我要是写信跟我哥说,他指定老开心了!”
没想到岑諭也有这一天,那个死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些被他伤过了心的姑娘,能挤满一整辆部队里的皮卡车。
“大哥最近写信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