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是霍尼卡、乌瓦、维克……”
“好!这里是夏威夷的草裙舞。大家一边唱一边扭屁股!”
“……亲爱的黑姑娘,快快告诉我……”
“哈哈哈,阿关的屁股扭得最好了。”
“那是肯定的,我花了时间研究过呢。”
“在哪里研究的?”
“上野的和平博物馆。不是有土著人在万国馆跳舞吗?我连续十天都去了。”
“你可真傻。”
“你就应该去万国馆,凭你这长相,别人一准把你当作土著人。”
“喂,阿熊,几点了?”滨田问。似乎就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喝酒,看起来最正常。
“噢,几点了?有谁戴表了吗?”
“我……我戴着。”中村说,他划亮了一根火柴,“啊,已经十点二十分了。”
“没关系,爸爸不到十一点是不会回来的。我们再去长谷大街转一圈就回家吧。我还想穿着这身衣服去热闹的地方。”
“同意!同意!”阿关大声喊了起来。
“说起来,你这个样子在街上走,像什么呢?”
“怎么看都像个女头目。”
“那我们不就是四窃贼了吗?”
“这样说的话,我就是头目小霸王了。”
“没错,女头目娜奥密……”熊谷用说书人的语调说,“趁着月黑风高,身披黑色斗篷……”
“哈哈哈,别说了!吊儿郎当的。”
“领着四名穷凶极恶的恶徒,从由比滨海岸……”
“阿熊,我让你别说了,你还说……”娜奥密啪的一下扇了熊谷一巴掌。
“啊!疼死我了。我的嗓音就这样。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去当曲艺演员。”
“但玛丽·碧克馥不是女头目啊?”
“那谁是?普莉希拉·迪恩吗?”
“没错,就是普莉希拉·迪恩。”
“啦、啦、啦……”
滨田又唱起舞曲跳起舞来。我看到他踩到了一个台阶,身体后仰,我便迅速地躲到大树后面。同时,听见了滨田“哎呀”一声。
“是谁?河合先生?”
所有人一下子安静了下去,伫立在原地隔着夜色看着我。当我意识到“不好”时,已经来不及了。
“小爸爸?是小爸爸啊。你躲在哪里干什么?快出来和我们一起玩啊!”
娜奥密突然跑到我面前,打开斗篷,伸出手放在我的肩上。我一看,斗篷里竟什么也没穿。
“你这是在干什么?!丢人现眼!无耻!娼妓!**妇!”
“哈哈哈……”
娜奥密的笑声中带着一股浓烈的酒味。我从未见过她喝酒。